我和嵐王是妥妥的家族聯姻,新婚之夜,他都沒有來掀蓋頭,要不是我提前見過他的畫像,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長什麼狗樣。
即便我哥是丞相,可依然避免不了賀伊書對我們江家的鄙視。
常言說:「強扭的瓜不甜。」
我捧出自己的繡品和字畫:「我江知意也不差啥吧?」
常言拈起桃紅
的鴛鴦帕子,湊過去嗅了嗅,說:「差點味道。」
「登徒子!」
我一巴掌拍得他鼻血飛濺。
「反正這樣守活寡的日子我過膩歪了。」
我將這一大捧都丟到火盆裡,趁早了斷為好。
常言捂著鼻子,抬首四顧道:「姐姐說的是,就該一把火燒了這虛偽的樊籠。」
「那不成!」
我一口氣吹滅了常言左手的火摺子,搶過他右手的油壺。
「來人,架火。」
我衝著常言眨眼睛,「咱們烤魚吃。」
我用我的字畫祭奠了賀伊書的金龍魚。
我和常言吃得津津有味,賀伊書果然提著他的長戟來了,面對著椒鹽味的魚身,他一張冷峻的臉上看不出心疼,倒是怒氣衝衝地指向常言。
「放開王妃,的帕子!」
我從前挑燈夜繡的時候,都沒見賀伊書露個臉過來,他竟然還能識得?
常言的眼淚嘩啦啦流了好幾行:「嗚嗚嗚,姐姐,王爺真兇,是我的話就不會這樣。」
長戟一挑,帕子就掛在上面,賀伊書扛著長戟,帕子上的鴛鴦一蹦一蹦地跟著飛走了。
「你的魚!挺好吃的!」
我在他身後喊,他都充耳不聞。
我轉身拍了拍常言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