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好。
如今涼月已經認清了現實,她的責任,她的使命。
她是妖主,該做妖主該做的事情。
「我是隻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嗎?」
涼月諷刺道。
花釀感覺眼睛好像被針紮了一下。
直到現在,花釀才真正意識到一點,她不是生氣,是死心。
涼月一手扶住了屏風。
「師父,外面那個,他來做什麼?」
花釀這才想起自己來此的正事兒。
「來找我?他許久不來找我的茬兒,我都快忘了,有這麼個人物了。」
雷神本來是要盯著涼月的,可惜風緘給施壓,他也只能作罷。
花釀收起了方才的情緒:「他來看玄暉。」
「哦,我送它去霧崖了,你們去那找吧!」
涼月就這麼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師父給打發了。
一句不多言。
花釀心裡不是滋味。
還要說什麼,涼月已經踱步進了屏風。
花釀嘆了口氣,低聲說:「是為師的錯。」
還能再說什麼呢?現在說什麼,她大概都不會聽了。
花釀走後,涼月獨自對著婚服發呆。
帶我走?
三界之外嗎?
多可笑,能走到哪裡去?
花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而且,涼月覺得,白洞庭也沒什麼不好的,作為人族來說,已經算是鳳毛麟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