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釀把玄暉拉扯到屋裡,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心疼地拿起算盤清點一下玄暉打這一架的損失。
“唉!你為什麼這麼窮,我都沒辦法找你賠!”
話雖這麼說,花釀還是把錢數記在了本上。
“錢!你就知道錢!”玄暉踢了下門檻,“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救她?”
花釀把算盤收起來,給玄暉倒了杯茶,走到他身邊。
“踢門檻不吉利。”
花釀把茶水給玄暉,說,“那王府裡的人不是傳話來了嗎?徒兒說她三日內必歸,今天才第一日,你別太緊張!”
“我怎麼能不緊張!”玄暉喝了茶水,“都怪你,派我出去辦事,不然我定與她同去。”
“你現在去也來得及呀!你去穎州吼一聲,蘇氏都要抖三抖。”
花釀拍了拍玄暉的肩膀,“可是,有時候我們的存在,反而會影響徒兒的判斷,她需要去真切地感受現實,才能去打破現實。你救她一次、兩次、太多次,她對你的感情便會越來越模糊,變成完全的依賴,是你想要的嗎?”
說罷,花釀抓住了玄暉的左手小指。
“這根紅線只是牽住了你們倆今生的緣分,至於她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什麼時候才會想明白,那可就說不準是多少年之後的事了。”
玄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的確如此,他在小廢物眼裡的形象,可能還不如山藥好。
“而且,姻緣神向我透露了個訊息,你聽了,可不要上火。”
花釀扯著玄暉坐下來,才慢悠悠地說:“有人使了絆子,給徒兒的紅線動了手腳。”
“什麼手腳?”
玄暉緊張起來。
“這個嘛!對你來說,可能是壞事,但是對徒兒來說,沒準兒是好事呢!”
“你別賣關子,快說。”玄暉不耐煩了。
“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給徒兒的紅線牽得多了些,這桃花呀,是一波接一波,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花釀還沒說完,玄暉已經竄出去了。
“誒?你別走啊!”花釀衝著外面喊道,“你找姻緣神也沒有用,斬不斷!”
花釀苦惱地笑了聲:“我試了,真的斬不斷。”
不過玄暉已經沒影兒了,誰知道他聽沒聽到呢!
傍晚時候,楚子揚被請進了瑞王府,瘋王已經坐在主位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