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跳下金座。
“你做什麼去?”
風緘用頭髮勾住了顧涼月。
又來這招!又來這招!堂堂天帝抓個人都使不出第二招了嗎?這頭髮整的跟個抻面似的,真想給他剃成禿子!
氣死了!氣死了!
“我需要休息!”
涼月高聲喊道。
“你要把誰剃成禿子?”
“啊!”涼月捂著耳朵,“你欺負小孩兒!你不講理!
你給我等著,女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等我長大的!”
涼月跺著腳,風緘卻在捧腹大笑。
這是得有多瘋的一個爹,才能把曾經那個溫柔如水的阿徯,養成如今這個咋咋呼呼跳腳的顧涼月呀!
風緘覺得,其實這樣的顧涼月,也挺有意思的。
在涼月歇斯底里的喊叫聲之後,風緘終於肯罷休。
“你跟著我做甚!”
涼月回頭看風緘,就保持著和她三尺的距離,走走停停,都和她步調一致。
“你是牛皮糖嗎?”涼月知道也逃不出這裡,乾脆不管他,晾著他讓他自討沒趣。
“不是。”
風緘否認,可立刻又說,“我是牛皮繩,扯不斷的那種!”
“哼。”
當他不存在,當他不存在!
啊!為什麼我做不到!
可涼月終是太累了,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風緘看著小丫頭下意識地縮成一個團,她總是這樣子抱著自己的胳膊,她還是在提防著,在害怕著,這裡,她曾經熟悉的地方,如今帶給她的,只有不確定和不安全感。
風緘離開涼月的識海,在自己的神殿裡醒來。
小丫頭還倒在自己懷裡,現實中的她臉色極差,嘴角還有些殘留的血痕。
風緘把天頌令揣進涼月懷裡,把她抱起,親自將她送回了人界。
瘋王正在批閱奏章,他緊鎖著眉頭,對身邊的半曲道:“查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