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隻千年才會亮起一次的破燈籠!”
風緘話語裡是不悅和不解。
可是他的話卻像是溫熱的泉水一般,溫潤了阿徯的冷透了的心。
“謝謝。”
阿徯把那棵種子,種在了霧涯邊上。
“玄鷹說,你是天帝的兒子。”
“嗯。”
風緘點頭。
阿徯立刻就坐得離風緘遠了許多,鏈子嘩啦啦地響起,風緘手尖一亮。
“破東西!”
“不必。”
阿徯卻攔下了風緘,手扔到風緘的手,她又立刻鬆開了。
“我戴著,所有人都會放心。如今離開了莽原,可以活下去,對於我和羅羅來說,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其他的不敢奢求。”
阿徯退到了石頭邊緣,“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會害了你的!”
“瞎說!”
風緘偏要把阿徯攬進懷裡。
“以後誰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號!”
“報了也不會有人信吧?”
風緘把阿徯的頭髮揉亂了,又給揉順了。
風緘帶著阿徯到了霧涯邊上,親手挖了一個土坑。
“這種活,您一定不常做吧。”
阿徯還是會離風緘三尺開外。
“怎麼不做?我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嗎?”風緘反問。
阿徯偷偷地點點頭,怎麼不像,手比臉都白。
阿徯把種子放進了那土坑裡,一點點捧著土埋好,又引了水澆上。
“笑一個。”
風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