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蘭抱著胳膊,他是喊也喊了,打也打了,別的他也做不了,這是他妹妹,他總不能殺了他妹妹給攝政王消氣吧?
君遲卻接下了柔蘭的話。
“公主去了輕羅館,本來是想炫耀一翻,欺負幾個無知的小老百姓,卻沒想到,那店鋪背後的金主,是公主不能惹的!”
柔蘭怯生生地,偷瞄了眼君遲,雙頰微紅。
“國師,國師都知道啦?”
“知道,輕羅館的主人,那個叫顧涼月的小孩兒,可是攝政王顧懷酒的心頭肉,那是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傷的。”
君遲打量了柔蘭,柔蘭一改之前的驕傲勁兒,竟然還露出幾分羞澀來。
“國師,您看什麼呢?”
君遲眯著眼,他早就看到了柔蘭臉上的表情,卻就是故意避而不談,裝作沒看見。
“臣下以為,今日吃虧的,應該是公主。公主不僅沒傷到對方,反而還被對方給欺負了!”
“是呀!可是我一回來,哥哥就開始數落我!”
柔蘭作勢又哭了起來。
君遲微微皺眉,掐住了狐狸後脖頸的毛,待眉頭舒展開了,才與那公主說:“公主莫哭,哭傷了眼睛,就不美了。”
這句話對柔蘭特別受用,她果然用袖子抹了眼淚,不哭了。
君遲轉而與顏蘭道:
“王子,這大凌的攝政王雖然是個瘋子,不過也並非傳言中那般毫不講道理之人,退一萬步講,公主畢竟是公主,也不是他一個瘋子想殺就能殺的。所以,公主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顏蘭確並沒有輕鬆。
他與君遲說:“要是柔蘭有性命之憂,我還不擔心!就怕這攝政王懷恨在心,背後使什麼手段。今冬極冷,寸草不生,王兄又生死不明,父王身體每況愈下,這個時候,如果大凌一路進攻我朝,我和妹妹,豈不是成了北狄的罪人!”
君遲卻一點也不著急,他當然不著急,因為他本就不想做什麼北狄的國師,北狄亡國與否,與他絲毫不相干。
“既然王子有這等擔心,臣下願與公主同去攝政王府,親自給郡主道歉,如果郡主消了氣,那麼攝政王自然不會遷怒於我朝。”
顏蘭覺得君遲提的是個絕佳的好主意,他如果知道攝政王與紫煙宮的過節,他肯定腸子都悔青了!
事實如此,在顏蘭打點厚禮準備前往瑞王府的時候,和瘋王一同用了午膳的涼月也從瘋王口中得了訊息。
“君遲,成了北狄的國師?”
涼月咬著筷子,一桌子好菜都咽不下了。
“嗯。”
瘋王毫不驚訝,好像早就有了這樣的心裡預設。
“他還來了京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