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吵架?
趁著這些蠢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花釀便離開了瑞王府。
徒兒已經不在這裡,他留在瑞王府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小外套桃核兒說他離開的期間,有一個一身黑衣的粗魯傢伙來過。
黑衣,粗魯……還能進出他設下的結界。
花釀覺得多半就是玄暉了。
這傢伙不去調查風緘的藏身之處,過來找徒兒做了什麼?
是他將徒兒帶走的?
他一不能給徒兒療傷,二不能護徒兒周全,他帶徒兒走去做什麼?
他還覺得徒兒,是青染的轉世?
青染灰飛煙滅,就在他們面前。
玄暉僅僅因為懷疑,就把徒兒帶走,這不合時宜。
涼月只有呆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這一點他們已經商量過。
花釀先回輕羅館,他已經把所有的小妖們都遣出去,整個大凌的妖,都出動了。
這種笨辦法,此刻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涼月的靈力只恢復了不過十分之一,但這足以叫她使用隱蹤術了。
可是他當初就是知道涼月是個愛離家出走的,所以刻意留了一手沒有教給涼月這一法術。
除了自己,還能教涼月的,就只有風緘了。
教點什麼不好,非要教這一招!
花釀踢開了輕羅館的門,神尊今天不想講禮節,也不想顧及什麼形象。
輕羅館今日歇業,只有蝶兒守在大本營,接收各方傳來的訊息,一隻只冰蝶頂著雨飛出去又飛回來,羽翅上沾滿了晶瑩的雨珠,帶回來的,沒有一個好訊息。
“主人。”
蝶兒衝著花釀搖頭。
上萬妖族,竟然找不到一個小孩兒!
花釀的手搭在欄杆上,雨水順著屋簷打成了一條條雨簾,他問了句:“妖判,回來過嗎?”
蝶兒的眼眸微微顫了下,主人與妖判大人相識幾萬年,這三萬年以來,更是幾乎朝夕相處,主人一向是喚妖判大人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