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釀無情地翻了個白眼。
徒兒都聽不見了!你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玄暉抱著胳膊,不服氣地倚著牆。
他記性不好,一時口快忘了,還不行?
這時候,涼月平靜的臉又有了表情,她的眼角滑出兩行淚水,然後一直平淡的眉毛猛地皺了起來,並且迅速擰在了一起。
“咳咳!”
小嘴一張,咳嗽了兩聲,涼月沒有睜眼,卻蜷縮成了一團,把自己縮排被子裡,鼻子以下都蓋上了。
“好疼。太壞了!”
聽到涼月說話,眾人才齊齊鬆了口氣。
涼月晃了晃手腕,感覺著自己握著的這隻手的觸感,溫熱又帶著厚厚的繭,是瘋爹的?
不,瘋爹的手比這隻大一點。
“白糖水……”
涼月睜開眼,就瞧見白洞庭卑微地蹲在地上守著她,她抬頭看見坐著的花釀,又低頭看著腳邊的瘋爹,再看地上還立著抱著胳膊看熱鬧似的玄暉。
敢情你們是欺負食物鏈最底端的人,堂堂大將軍,連個小板凳都沒得坐。
“你起來。”
涼月用胳膊撐著身子往裡面挪了一塊兒,“糖水哥哥,你坐這兒!”
“喂!小廢物!我們不是人啊!你看不見我們啊!”
玄暉走到花釀身邊,俯身要來捏涼月的鼻子,被花釀揮手擋下了。
涼月揉了揉眼睛:“你是人嗎?我怎麼不知道。”
“她她!”玄暉指著涼月,問花釀,“你是不是止痛藥給她喂多了!怎麼一起來不是哭爹喊娘,還有體力在這兒罵我!”
涼月伸出另一隻手,戳了戳白洞庭的衣襬:“這件衣裳好看。“
她又隨口懟了玄暉一句:“你張口就是小廢物,我說得卻是事實。”
“我說的也是事實。”
才一醒,就開始吵架。
“你就不能讓著點兒徒兒嗎?”
花釀掏了個荷包,丟給了玄暉,“去吃肉吧!這兒用不著你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