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覺得腦子實在不夠用,白洞庭都不按她設想的劇本走,還越走越偏了。
“騙你的,我是人。”
涼月心裡特別的不舒服,她一直把白洞庭擺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她一直隱瞞著,覺得他是絕對接受不了她的身份的。
然而,身份洩露得太突然,接受得也太坦然了。
“這個人,處事十分矛盾。”
白洞庭扯開了話題。
“得了恩惠,願幫除妖,可見其是有知恩圖報之心的,可他又暗裡下毒,前後行為判若兩人。”
涼月心說你心思那麼複雜都想不明白,我能想明白都怪了?
涼月現在還有一個大疑問:“我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他怎麼一夜之間就做到恢復靈力的?他在義莊裡,都做了什麼?他可是紫煙宮的宮主,為何要扮成一個普通的修士?莫不是……”
涼月嘻嘻地笑了下。
“他該不會是創傷後遺症,失憶了吧?怎麼可能?蠱雕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蠱雕?”
涼月連連點頭:“這個說來話長,反正就是我召喚了一隻厲害的妖,把它嗖地吊著勾走了,他身上的傷,應該是和蠱雕打鬥造成的,我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落到了烏漠城。還真是冤家路窄,又碰到他了。”
“既如此,那他在吃食裡下毒,倒是可以看做是他的報復。”
涼月對白洞庭的分析表示贊同。
“不過我還是覺得君遲不可能是那種知恩圖報之人,他肯幫你,說不定就是為了賣你個人情,藉此機會結識你。”
涼月可不是刻意醜化君遲,而是這個人至少在自己面前,就沒幹過什麼好事兒。
“可他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聽了白洞庭的話,涼月抿了下唇,白洞庭沒有見識過君遲的可怕,涼月總覺得不能踏實。
城外,義莊。
君遲落在義莊外的院子裡,他與身後的安雲軒冷聲道:“你如今身為紅袍護法,我交代你做的事,有幾件做成了?”
安雲軒跪下來,雙手奉上只短劍:“屬下無能,壞了主子的計劃,屬下願以死謝罪。”
“你死了,你弟弟妹妹可就活不成了,你想好了。”
君遲掏出面具,戴在了臉上,遮住了他消瘦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