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二兒子手裡捧著粘麵餅子,不知所措地往這包袱裡面看,又抬頭看向這個小孩兒。
這種餅子一般都要在熱鍋上蒸得熱騰騰的,才能入口,冷的時候吃,啃不動,就算啃得動,也得把胃吃壞了。
粘米麵抗餓,吃下兩、三個就得把肚子撐圓了,要是一次就吃三十幾個,那還不把人撐死!
“這……”
“要麼她吃,要麼你吃!你自己選,這天,可快黑了。”
涼月也不跟他廢話,她就是想讓這兩口子體會一下吃凍食的感覺。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那間倉房裡,對兩個白家親衛說:“把他們兩個關在裡面,把門堵上,吃不完,不許他們出來!”
早知道就不把牆打穿個窟窿了。
回府的路上,涼月一路無話,她心裡好像有個大缺口,不僅被剜得很深,還被踹的稀爛。
那裡長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叫俺們咋管?”
確實,家長裡短道不清的那些雞毛蒜皮,一個家裡往往不需要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變故,卻能扯出無數的人情和恩怨。
小家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個大家族,更何況,是兩個家族的聯姻呢?
或許這便是瘋爹一直沒有續絃的原因。
“糖水哥哥。”
涼月突然發了聲,她抬頭看向白洞庭,白洞庭也低頭看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爹不再是攝政王了,你會如何?”
涼月的問題突然又尖銳,她問了一個白洞庭從沒有想過的問題。
白洞庭如釋重負一般地鬆了口氣。
涼月覺得白洞庭這個反應不對,他不是應該緊張嗎?
這問題可關乎他的前途,關乎白家的命運啊!
然而,白洞庭只是輕輕捏住涼月的小鼻子,說:“解甲歸田,種幾畝稻子,養兩隻鵝,等涼月捉妖回來,吃我做的飯,啃我燻的鵝,也不錯。”
“燻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