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預料錯了?”
花釀垂下頭,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把下巴卡在臂彎處,一隻胳膊伸直了,抓著酒葫蘆,他打了個“嗝”,無奈地長嘆了口氣。
“這瘋子無論做什麼,徒兒都能不計較,真是夠神奇的!”
“人族的感情,真的太複雜了!”
“當初就不該救那瘋子!讓他死得透透的,徒兒就是我的了!”
花釀斷斷續續地自言自語著,心中的疲累之感叫他醉意深了些。
“徒兒啊……你叫為師,怎麼甘心呢?”
冰蝶化成了人形,落在花釀身邊。
“主人,夜深了,風冷。”
“無妨,吹風,清醒。”
這還清醒?舌頭都捋不直了。
蝶兒上前把主人的葫蘆拿過來,與主人說:“主人,您醉了!那隻七彩麝鹿,還有那個人族,奴婢將他們倆安置在後院了。”
花釀搖搖晃晃地撐起身子,又打了個“嗝”。
“夜長夢多,現在就去。”
蝶兒只好拉著花釀,去了後院。
後院有一間木屋,木屋裡只點了一盞油燈,裡面陳設也簡單地不能再簡單,只有一張用幾條木板搭成的小床,而且只能容下一人躺下,還不能翻身。
希言扶著憬渝坐在床邊,兩人的手始終牽著,這大概是從小就有的習慣。
從憬渝在集市上撿到走失的小希言開始,十幾年來,二人都不曾想過,有一天會被迫分開。
“憬渝,我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希言感覺到憬渝的虛弱,他身上的傷雖然治癒了,但是他的呼吸凌亂又斷續。
希言有些擔心,他想讓憬渝離開,可是憬渝說,無論他走到哪裡,那些人就會追到哪裡。
可是,為什麼王爺和郡主還要把他們留在京城,還送到這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