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見白糖水還不信,便抓住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撒起了嬌:“糖水哥哥,林子裡可好玩兒了!可是爹爹太忙了,糖水哥哥還能領涼月去玩嗎?”
撒嬌是對付白洞庭的必殺技。
白洞庭低頭看涼月,本來準備好的幾個問題就哽住了喉。
涼月又扯了扯白洞庭的袖子,白洞庭終於還是應了聲:“好,明日就帶你去。”
顧涼月在人界玩得遊刃有餘,她不知道,上神界述職的玄暉,此刻正面臨一眾天神的口水狂噴。
“呦!這不是狼崽子嗎?狼崽子上天了!”
“狼崽子怎麼又來了?”
看天門的神兵瞧見玄暉進來,整出一副驚奇模樣。
玄暉根本沒做任何停留,就直奔天宮而去。
一路上,三三兩兩、悠悠閒閒的上仙上神們,也都像看到新鮮物件似的瞧著玄暉拾級而上。
“那黑不溜秋的是誰呀?”
“你看不出來嗎?連個頭冠都不束,一身妖氣,不就是那個狗腿子嗎?”
“哦!是妖判吧?有些日子看不著了,還以為他死了!”
“死?他命可硬著呢!我們離他遠一點,他爹都是被他剋死的!”
“就是!當年妖判玄鷹多風光啊!連天帝都要奉為座上賓。可惜嘍!”
“可惜什麼?玄鷹死了,留下這個小雜種,咱們才放心呢!”
吧啦吧啦地說了一通,所有人都在議論這個妖判玄暉,可沒有一個人上前與妖判打一聲招呼。
玄暉對這些神神仙仙的也都不在意,他堵不住悠悠眾口,便不想再辯駁什麼,再說,他們說的,也都是事實。
玄暉一路直奔忘憂宮。
天宮之大,裝不下一個妖判。
天帝召見妖判,連正殿都不許他進。
玄暉進得忘憂宮,門外的神兵卻把他攔下了。
“天帝有令,命你在此等候。”
一句話,就叫妖判在外候了足足三個時辰。
每次述職,天帝都要搞出這麼一出,非要殺殺妖判的威風。
然而妖判的威風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