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說完,還低頭衝著懷裡抱著的排位安撫著:“我兒莫怕!爹定要給你報仇雪恨!”
李斯年覺得宣平侯已經被喪子之痛整得魔怔了,把排位當兒子了。
“快說!”宣平侯喝了聲,急不可耐!
“侯爺可還記得當年世子出事當日,文豫書院裡,發生了什麼嗎?”
“本候兒子都死了,管得了那麼多!你少墨跡,講正事!”
李斯年卻說:“正事便是此事。”
李斯年頓了頓,見宣平侯有認真聽他所言,才開口道:“世子在書院裡驕橫成性,欺辱書院裡的書生乃是家常便飯,這個,侯爺不否認吧?”
宣平侯滿不在意:“不過是同窗之間玩鬧,怎麼到你這裡說得跟犯了什麼大罪一樣!”
“玩鬧也要有個限度,任何人都是有底線的。”李斯年知道反駁也沒有用,宣平侯要是有那麼高的思想覺悟,便也不會教養出房鶴玄那種無賴來。
“欺辱同窗也就算了,令公子從進文豫書院一直到死,就沒有把書院當成書院,起初只是目無尊長,到後來,竟然到了書院裡的先生管不得、訓不得,更加打不得的地步。”
“誰敢打我兒一下試試!”
人都死了,宣平侯還在護犢子!
“是!侯爺愛子心切,令公子若是僅僅做到如此,便也罷了!諸位先生看在侯爺面子上,便也忍了!可是有一人,他沒有忍!”
宣平侯聽出了端倪,詢問道:“可是那個周木?”
“正是!”
李斯年點頭,“周木為人一向剛正不阿,面對侯爺的打點,從未收過一分好處,想來侯爺該是有印象的。”
“哦?是嗎?”
宣平侯根本沒在意過這麼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周木因看不慣世子的行事作風,一開始本好言規勸,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是侯爺安排在世子身邊的所謂的書童,其實是打手的,好一頓敲打!那之後又有過幾次這樣的事情,侯爺覺得,周木會不會懷恨在心?”
宣平侯深吸了口氣,他明白李斯年的意思了。
“那你倒是說說,周木是怎麼謀害我兒的?為何他還要栽贓給你?”
李斯年接著道:“侯爺不許仵作驗屍,一心要定梅……我的罪,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