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神尊是不是太無聊了?”
“上次瘋王來鬧,老闆直接飛了,這回才來了個這麼個芝麻小官,神尊怎麼不跑了?還束手就擒?”
“我看他就是太無聊了!閒的!”
“嘖!那咱們怎麼辦?跑不跑?”
“要跑也不能現在跑啊?大白天的,你變成豺,我變成驢,她變成羊!這刑部衙門還不成鄉下莊子了?”
“那再等等!”
“嗯!沒什麼事兒,咱們打牌九吧!再弄點兒瓜子出來,我牙又尖了!”
一聽說話的就是個耗子。
刑房裡,花釀還真老實,兩手被鎖吊著,連聲都不吭。
梅聽寒手裡的鞭子上勾著倒刺,還什麼都沒問,就一鞭子打在花釀左側臉頰上。
“花老闆,不管你背後有誰罩著你,文豫書院的事,你必須說個明白!”
鞭子甩出一朵朵血花,花釀當真一聲未吭,這更加觸怒了梅聽寒。
兩個牢頭實在看不下去,其中一個年老的正是老胡,他也聽聞了這個新上任的刑部侍郎這兩日的所作所為,偷偷地搖頭嘆氣。
從前的李侍郎待人和善,很照顧他們這些小吏,真是可惜了。
“攝政王駕到!”
遠遠的天牢外傳來通報聲,老胡才抬頭要去張望,就看到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裳的女孩兒已經到了自己身邊的刑房門口。
“滾!”
涼月喝了聲,驚得老胡沒反應過來,他身邊的牢頭倒是麻利,拉著自己跪下了。
“別偷看!這可是個貴人!你惹不起!”
涼月手一揮,門便開了,她直接跳了進去。
“梅聽寒!你是不是有病!”
老胡在刑房外聽到這麼一聲稚嫩的罵聲,又聽到乒乒乓乓好像什麼東西被摔打的聲音,然後便是侍郎大人的慘叫聲。
梅聽寒被打得撞到了一桌子的刑具,而他剛才手裡的鞭子,此刻正被涼月拿著!
“有病就去治!你敢打他?你也配!”
噼噼啪啪地鞭子聲呼嘯而過,匆匆走到刑房外的瘋王看到閨女鼓著腮幫子,手抬得高高的,身子卻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