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的眼淚止不住了。
“反正只要聽話,你們就高興,那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了。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公事之外,我與你們再無交集。”
“我不用你救,死了拉倒。死了,也比被你丟到莽原裡強,也比被你利用,被你討厭,被你嫌棄強幾百倍!”
涼月推開花釀,忍著痛從花釀的胳膊下往外鑽,肩膀卻被抓住,涼月又被翻了個面,再一次被花釀拿捏得死死的!
“你告訴為師,到底為什麼那麼在意青染?為什麼這麼委屈?”
“我不是都說了嗎?你沒聽見嗎?”
涼月想踹花釀兩腳,花釀直接掐了個訣,她便動彈不得了。
花釀嘴角劃出好看的弧度,滿眼溫柔,完全不是要跟涼月爭吵的架勢。
他冰涼的手指撫上徒兒滿是紅眼子的小臉蛋兒,手指所過之處,面板便又完好如初。
花釀眼角都笑眯眯的,與徒兒道:“顧涼月,賭氣就賭氣,撒野就撒野,師父不是說了,此生不會再收別的徒弟了?人家收百八十個徒弟的,也沒見誰像你這麼鬧過,你又在擔心什麼?”
涼月被法術控制住,也張不開嘴反駁,只能乾瞪眼。
“師父問你,你被扔進莽原,是生氣?是失望?是就眨眨眼睛。”
涼月瞪著眼睛,想起那天在莽原的恐怖經歷,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花釀為涼月擦眼淚,眼底晦暗了下。
“你是不是恨師父?”
涼月還是沒有眨眼。
“那是什麼?”
花釀微微皺眉,“你們人族的感情,太複雜了,為師活了這麼多年,還是弄不明白。”
涼月的眼淚流得更多了。
師徒就這麼僵持著,你哭我就給你擦眼淚,可我就是不說道歉。
過了半晌,花釀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又像是受了多大刺激似的,眉眼間盡是吃驚,他信誓旦旦地警告:
“顧涼月,我是你師父,你不能喜歡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