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緘被噎住了!這丫頭的嘴皮子,真是越來越利索了。
他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哈哈哈……”風緘的大笑聲吵得涼月想把自己五感封起來。
她就想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小妖主!你要是不練,那就把它藏好了,不可以讓任何人看到。不然,你會死得更快!”
風緘給了這句衷告之後,涼月以為他會消停了,可他居然在最後又添了句,“你那個瘋子爹,近日有血光之災,你可得時刻看著他,別再讓他死了!”
“什麼?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了!近日是哪日!怎麼破了這血光之災!”
涼月不管怎麼問,風緘都沒有聲了。
“啊!說話說一半!太氣人了!”
涼月忍不住喊出了聲,正給涼月洗頭髮的桃核兒無辜地道:“姑娘,奴婢一直未做聲啊!”
涼月把頭栽進水裡,讓她腦子裡進點水吧!把風緘給我泡出來!
顧懷酒離開了玉笙苑,往書房走,剛剛回京,他其實並沒有充裕的時間陪女兒。
從前他常擔心女兒會惱了自己,離家出走,碧水湖之行後,他倒安心了許多。
女兒比從前,穩重了許多。這份穩重既叫人心疼,也更惹人憐惜。
她越懂事,顧懷酒反而有些害怕,她的性子將來會是多麼的不可掌控?
半曲向他稟報:“主子,人到了。”
“嗯。”
顧懷酒收回思緒,推開門,跪在地上的人也抬頭看他,這人身上繩子沒有松,他抬頭看向瘋王的時候,心情複雜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顧懷酒卻越過這人,坐在榻上,安然地品茶,臉上帶著些慵懶,似乎並不打算理會堂下跪著的人。
半曲把門關上,走到這人身後,一隻胳膊抵住這人的肩膀,不叫他直起身來,他與跪著的那人道:“你還不叩首謝恩嗎?”
顧懷酒擱下茶碗,眼皮微微抬起來,瞟了眼跪著的人,道:“本王說什麼來著?梅聽寒,恨不得你死!又怎麼會顧念你與他的知己之情呢?你說,你死得冤不冤?李斯年?”
不錯,這堂下跪著的,正是剛剛被斬首的李斯年。
只是顧懷酒叫閨女使了幻術,使了偷樑換柱之法,李斯年並沒有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