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月把身上的刺一根根拔出來,每拔出一根,那刺都會自動射向刺蝟。
“你不是顧涼月,你是誰!”
這些刺就像是認準了目標一般,即便刺蝟是個活靶子,這些刺也窮追不捨。
“你的東西,還給你!”
又是兩根刺射出來,正刺在刺蝟的雙肩,把她釘在了門楣之上,現出了原型。
“你要做什麼?”
刺蝟見顧涼月飛到自己面前。
顧涼月眼睛忽清忽濁,她低吼了聲:“睡你的覺去!”
那雙眼又變成了血紅色,她的表情也變得恐怖而詭異。
“啊!”
玄暉趕到梅府外,只聽到這麼一聲慘叫。
他心道不妙,剛才輕羅館的八寶琉璃燈亮起來,他心頭便不安,此刻竟有些慌了。
待他閃進來,就只在庭院裡找到了趴著的被打成篩子的涼月。
“小廢物!”
玄暉把顧涼月捧起來,又喚她:“顧涼月!你給我醒醒!”
涼月卻根本沒有一絲反應!
玄暉把顧涼月背起來,他後背立刻被打透了,顧不得分辨滿地狼藉之上那些都是誰的血,玄暉縮地成寸,把顧涼月帶回了輕羅館。
花釀正臥在榻上喝酒,被玄暉一腳把剛安上的門又踹碎了,他心疼銀子,抱怨著:
“你還沒吵夠啊?我不和你吵了!嗓子疼。”
可看清玄暉揹著的人,花釀頓時從榻上跳了下來,酒也醒了大半。
玄暉把涼月放在另一個榻上,有黑色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右手手心的妖主咒印已經徹底晦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