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生抓住了,看不打你板子!”
涼月努努嘴,眼神示意說話的玄暉往前看。
這先生端著書在那兒搖頭晃腦唸書,底下的學生也端著書,卻沒人跟著念。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最不學無術的,卻沒想到這裡的學生更奇葩,吃飯摳腳抓頭髮逗鳥,呼呼大睡都是最消停的了。
玄暉正糾結著要不要盡一下書童的責任,為她研磨什麼的,看到此景,覺得沒什麼必要了。
顧涼月拄著胳膊到桌子上,明目張膽的四下觀察起來。
“你幹什麼?別做令人懷疑之事。”玄暉傳音給涼月。
顧涼月卻抿嘴樂了。
“誰管呀!”
剛才學監在場他們還裝裝樣子,此刻就原形畢露了。
顧涼月敲了敲桌子:“明天得找先生聯絡一下感情,這桌子太次了。”
小玄暉卻沒有放下戒心,出事的地點在南面的馭文堂,他們要想查清楚案子,還得等下了學。
最終顧涼月還是從書箱裡掏了個兩個小紙包,分給小玄暉一個,又拾起毛筆,傾身捅了捅前桌的後背。
前桌一個百十來斤沉的小胖子頂著張肉嘟嘟的臉回頭瞪向顧涼月:“你打我做甚!”
顧涼月把紙包往小胖子懷裡一丟,衝他微微點頭,道:“兄弟,你人高馬大,英俊瀟灑,以後你可得罩著我。”
小胖子看上去能把顧涼月裝裡面,而且還兇巴巴的,可這份兇裡子是孩童的幼稚。
而且小胖子不愧是個吃貨,他隔著紙包嗅了嗅,立刻眉飛色舞地把紙包開啟,抓起一把豬肉脯就開塞。
小胖子轉過半邊身子,兩條小粗腿一高一低地搭著,他抹了把臉上的汗漬,張口便問:
“你有4歲嗎?”
涼月汗顏,她是長得矮了點。
“6歲,我6歲了。”
“你長得也太挫了!你是誰家的哥兒?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小胖子吃得滿嘴都是肉渣,眉飛色舞的樣子還挺好玩兒的。
“輕羅館花老闆是我叔叔。”
顧涼月又掏出一袋乳酪,擱在桌上,往小胖子那頭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