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洞庭先是對涼月行了禮,便朝著少年走了過去,不愧是從戰場上回來的,白洞庭不過比這少年年長几歲,幾招就把少年制住了。
“還給我!還給我!”
少年兩隻手背在身後被白洞庭擒著,身子卻還在朝前擰動著,衝著宮人們喊著。
白洞庭衝為首的一個宮人喝道:“你們私拿了人傢什麼東西!還不快還回來!”
“沒……奴才們啥子都沒得拿呀!”宮人都十分無辜。
涼月對那些宮人道:“不干你們的事兒,出去吧。”
看少年這副模樣,應該是創傷後遺症,他現在該是屬於記憶錯亂的時候。
宮人們紛紛退去,涼月叫桃核兒把門關好了,才對還在張牙舞爪的少年說:
“我們救下你的時候,你身上身無長物,可能是被水流沖走了,或是不知掉到哪裡去了。不過你可以跟我說說,是什麼樣的東西,我幫你找找,若是找到了,一定給你。”
涼月本沒這麼心善,她只是看到少年那般歇斯底里的模樣,就想到了當年她在無雙城城主手裡時,瘋爹在雨中癲狂的模樣。
若不是視為比自己更重要的東西,誰也不會這樣!
“吊墜!我的玉龍吊墜!”少年眼睛血紅,臉上因為纏著紗布,顯得更加恐怖。
“我給你拿紙筆,你把它畫下來,你身上還有傷,出行不便,涼月不才,願照圖索驥,可好?”
總之先穩住他,這人和瘋爹不一樣,他只是一時情緒激動,失了分寸,可能那枚玉龍吊墜對他來說真的比命都重要。
少年總算是老實了。
涼月衝著白糖水說:“白糖水,你先放開他吧,他不會瘋了。”
白洞庭卻不知怎麼了,有些不高興地把少年往前一搡,少年一個趔趄,單膝跪在地上,自作自受地被地上的碎瓷片扎到了膝蓋。
“請跟我來。”
涼月抓起少年的手,拉起他到了案前,親手在少年面前,為他鋪了張宣紙。
“我研磨,你畫,可行?”
少年的手放在案下,呆呆地看著涼月用小短手研磨。
“你快畫吧!能叫我家姑娘親手研磨的,除了我家王爺,你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