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釀嘴裡輕輕唸了什麼,那鈴鐺有生命一般自動串在了涼月的手腕上,纏了兩道,正正好好。
“不要弄丟了哦。”
花釀白皙的手點了點涼月的小鼻子,涼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正是來自每夜都會來的那隻冰蝶。
那隻冰蝶,是花釀的?
突然,籃子在空中轉了轉,落入了瘋王懷裡。
“不許碰她。”
瘋王把涼月從籃子裡抱出來,用袖子蹭了蹭涼月的鼻尖兒,又掐了下涼月的小臉兒。
“呀!”
涼月不高興地撅嘴,瘋爹沒理會他,一直黑著臉,對花釀道:“你是何人?來本王的王府做甚?”
你的王府早沒了!再說花釀昨日救他的事兒,瘋王忘了?
涼月才覺得瘋王正常了那麼一會兒,看來是白期待了。
花釀卻不惱,負手而立,笑著看向瘋王。
瘋王被花釀看得不自在,就把涼月放在身子另一側,又忙活起手裡的木工活兒。
他抬了下手裡的鋸子,指了指前院的方向:“還要本王支使你嗎?去把前廳全部粉刷一新,遲了又耽誤一日,何時能待客。”
瘋爹把花釀當成王府裡的奴僕使喚了。
真是膽大包了個天。
花釀卻一點也不惱,抬頭看了看正當空的日頭,淺淺地笑了聲,突然就消失了。
這就走了?
“嘟!”
涼月有些失落,埋怨瘋爹把美人趕跑了。
“砰!”
有踹門聲,涼月猜想,找茬兒的來了。
瘋爹也聽見了,將她放回了籃子裡,提著她往前院走,可才走到迴廊,就已經有幾個人朝後院衝了過來。
涼月識得這些人的衣裳,是城主府的人。
這些人一把推開瘋爹,二話不說就手持棍棒衝進了後廚,一陣呯呯嘭嘭之聲響起,不用看都知道這些人做了什麼。
砸夠了,他們又把後廚裡面的糧食都搬了出來,扔到了後院。缸裡的水淹了米麵糧油,這些人還不解恨似的,從懷裡掏出火摺子,引著了稻草扔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