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舔了舔嘴唇,瘋爹是不是把她忘了?
涼月只喝了個碗底兒,她扯了扯瘋爹的頭髮。
“還要?”
瘋爹把她重新放回籃子,然後提著她往後院走。
到了後院,涼月瞧見院子裡多了只羊。
瘋是真瘋,傻是真不傻。搞到一隻羊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瘋爹進了廚房,從鍋裡又盛了碗熱奶,端到涼月面前。
涼月不免有些擔心,城裡不會有人敢接濟他們的,牛羊可不廉價,萬一失主報了官,瘋爹不怕被人抓到再被打死嗎?
想到這,涼月便扯了扯瘋爹的衣袖,卻不知該說什麼,就算說了,他也聽不懂。
“噹噹噹!”
又是這個好似錘子落地的聲音。
瘋爹你聽到了嗎?
涼月用力扯了扯,瘋王滿不在意。
“當!”
聲音越來越近。
突然,瘋爹頭頂的房梁被一條長長的血紅的東西勾住,像條橡皮筋似的。有個黑乎乎的圓球就竄了出來,涼月仔細一瞧,那圓球是腦袋,那條血紅東西正是這黑頭怪物的舌頭!
“哇!”
涼月登時叫出了聲,這東西黑咕隆咚黏黏糊糊,長得比那鼠妖噁心多了。
就在涼月哭的一瞬間,黑膿似的東西突然垂下驚人的長手臂,朝著涼月抓過來。
可能是涼月的哭聲提醒了瘋王,瘋王提起籃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躲過了。
黑東西像一團大鼻涕流了下來,涼月瞧見他手裡握著的果然是個錘子,錘子上血跡斑斑。
兇器!
開瓢用的!
“哇!”
涼月哭得更大聲了,就說凶宅詭事多,瘋爹快跑呀!
瘋王面色一凜,俯身把涼月從籃子裡抱起來,用裡面的綢緞把涼月系在自己懷裡。
“不怕!”
涼月聽到瘋爹這樣說,是衝著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