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皇兄可是十二分疼愛你。”
涼月又擺了擺手:“不是疼愛。”
“那是溺愛?”
小皇帝反應也挺快的,說話也著實噎人。
溺愛?溺愛就是要封了我的產業?把她丟大街上?輕羅館生意有多火爆他不知道,白花花的銀子他不稀罕我還稀罕呢!
涼月又擺擺手。
“怎麼不是?”小皇帝反駁。
涼月終於不耐煩了,把荷葉掀開一角:“我是讓你,閉嘴!”
小皇帝鼓鼓嘴巴,與荷塘裡的青蛙如出一轍,嘟囔著:“我可是皇帝,還是你叔叔,我再小也是你叔叔,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嗎?”
涼月放下荷葉,氣多了容易肝疼,她不討苦吃。
更何況,當年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皇帝她都沒有怕過,遑論這個才斷了奶的小子?
瞧今天瘋爹頭也不回的神氣樣兒,當初他混得有多慘,涼月可是親眼目睹。
就在她剛剛重生的那一天,她就險些沒被顧懷酒砍了,然後自己可能是被嚇暈了,再醒來時……
醒過來!我不想再死啦!
顧星辰心裡禱告著,感覺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滴到了顧星辰的臉上,然後又一滴。
顧星辰不甘心地睜了眼,烏灰的頂露了個洞,有水滴下來,正好打在她臉頰上。
顧星辰用不熟悉的感官感受著周圍:土黃的牆,身下冷硬潮溼。
小孩兒脖子不靈便,也翻不了身,看來是還沒有出生多久,顧星辰體會著做嬰兒的感覺,微微地轉腦袋,萬幸萬幸!
顧星辰轉過頭看,看到的是一根根豎起來的木頭安置成的牢門。
再抬眼,顧星辰便瞧見對面躺著個人,不正是那隻要殺她的“鬼”嗎?他還是披散著黑髮,身上斑駁著殷紅的血鞭痕,微弱燭火下,映出這隻“鬼”單薄的影子來。
怎麼把她和這個殺人犯關在一起?
顧星辰打量著這人腳上蹬著的一雙官靴,其餘的地方,就沒有一處完好的了,看來那個皇帝所言的重刑審問,真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