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一臉慈祥的塞凡教老牧師低頭問道。
“白林。”白流螢喃喃道。
“可憐的孩子,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老牧師拍了拍白流螢的肩膀,回過頭繼續住持儀式的進行。
白流螢緊緊捏著秋風陽的手,空洞的眼神沒有任何生命的光彩。秋風陽沒有安慰她,失去親人的悲傷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對她來說這也許是一種成長。至於白林這個名字,秋風陽沒有任何印象,樹國人喜歡用劍,成為獨行天下的劍客,而用劍之人千百萬,能成名的又有幾人?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可這些故事再也無人聆聽。隨著火焰漸漸熄滅,灰燼中只剩下一抔骨灰。
牧師和信徒都是靈術師,信徒只開啟一個脈門,牧師是二階靈術師。他們操控靈術把白林的骨灰一點不漏地裝入到骨灰盒中,骨灰盒很精美上面有著塞凡教獨特的標誌。秋風陽把此次儀式所需要的錢交給他們時,也不禁感嘆手法之精妙,這是要透過多少年的練習才能做到把地上的骨灰一點不漏地收集起來。
信徒禮貌地接過自己的報酬,然後收拾東西轉身離去。老牧師很懂人心,看出了秋風陽臉上的驚訝,笑了笑說道:“年輕人,你也是靈術師吧。”
秋風陽點了點頭,將白林的骨灰盒遞給白流螢,白流螢呆呆地接過父親的骨灰盒,最終似乎在叨叨些什麼,但沒人能聽清。
“老先生,你們為多少人下過葬?”秋風陽問。
老牧師搖了搖頭道,“做這一行已經五十年了,焚化的死人有多少我已經記不清了。”他蒼白的頭髮顫巍巍地在風中飄拂,嘆了口氣道:“都是迫於生計,如果有好的工作誰有會去做焚化死人這一行呢?年輕人,剛才看你的反應也是靈術師吧!”
秋風陽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我只是個很普通的二階靈術師,我看不到你的實力上限,應該至少開啟了四個脈門以上,至少是四階靈術師吧。”老牧師道,“如果我有你這個實力,也應該好好地某個出路。”老牧師瞧了瞧他手中漆黑的流光說道:“樹國很多年輕人都喜歡當劍客,他們覺得那樣能出人頭地留名青史。不過,真正出名的又能有幾人,九成九的人都折戟長沙。”
秋風陽微微鞠躬向老牧師輕輕行禮,牽著白流螢的小手轉身離去。
老牧師嘆了口氣,加快了步伐向前方大部隊趕去,“樹國又多了名劍客。”
白流螢抱著白林的骨灰盒,停住了腳步。
秋風陽低下頭問道:“接下來要將你爸爸埋在哪裡?”
“和媽媽埋在一起。”白流螢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媽媽在哪裡呢?”
“她在海里。”
秋風陽牽起白流螢的小手走出了貧民窟,一步步向大海的方向走去。
“那我們去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