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熱血的青年認為王者之劍是一個很好的職業,每一個隊員都有逆天的實力,無一不是當地被公認的靈術天才。公眾認為他們以一敵百,揮一揮手就是榮耀與歌頌,受到全國的關注。
面對這種狂熱的痴迷,王者之間裡的隊員們只是苦笑。很多人無法理解他們所看不到的的苦衷。他們不是為了那一些虛榮而去拼搏,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為了君王的命令與國家的主權而賣命。也許在一次任務中,他們犧牲或是陣亡了,很可能沒有人會記住他們。也許一次任務中,他們成功了,很可能沒有“歡迎回家”的鼓勵,沒有鮮花與掌聲。沒有認可,沒有否定,就像不存在的幽靈。
在這種飄忽不定的生活中,納瓦斯在責任與生活二者之間找到了和諧的統一。
任務中,他的行動利索,頭腦清晰,在最危急的時刻能做出果斷的決定。
任務結束後,他便放下了自己的身份,謙虛地去體驗生活中的美:到因索尼亞的海邊看美麗的風景,聽海邊嘟嘟鳥的鳴叫;有時走街串巷,尋找歷史的沉澱;閒來無事也澆澆花,種種菜;興致來的時候,可以讀讀龍國出名的戲劇,誦一首美麗的詩;夜晚來臨,看流星劃過美麗的夜空心中許下自己難以實現的願望。
在因索尼亞城郊的田野上看那一片又一片的邢向子,望見被邢向子染紅的山頭;在落日的餘暉中看著一天天漸行漸遠,在黎明到來的時刻享受著重生的喜悅。
納瓦斯學會了如何去平衡生活與責任。
納瓦斯的父親曾經想過為納瓦斯安排一場隆重的婚禮,新娘是另一位大家的千金。
但是,納瓦斯拒絕了。
“父親,請原諒我無法接受您為我安排的婚禮,因為我的心不在這裡。”納瓦斯平靜地看著他的父親,他很少拒絕自己的父親。在納瓦斯的心中,雖然父親沒有開啟靈眼,在他面前也許脆弱不堪,輕而易舉就能將他擊倒,但父親克瓦斯是自己心中最尊敬的人。他並沒有因為身居高位而變得官僚,也並沒有因為深陷官場而失去自我,在他的眼中,父親克瓦斯是一個能在人性的面前堅持到最後的人。他敬重父親不僅僅是因為克瓦斯是他的父親,更因為這一種力量,一種就算是世間最強大的人也可能不會擁有的品質。
“兒子,你的心在什麼地方?”克瓦斯問。
“我的心在龍海的彼岸,在原大陸的那一座小山上。”納瓦斯微笑著說,“一片邢向子就像因索尼亞的小山頭上的一樣,每到春天的落日就會紅得一片又一片的。當海鳥飛過田野帶著殘存的微風,夕陽在地平線出落下,無數的金線在天邊綻放光芒。”
克瓦斯搖了搖頭,沒有說些什麼。
納瓦斯愛上了一位美麗的樹國姑娘。
納瓦斯和她舉辦了一場小型而精緻的婚禮。到場的人不多,有納瓦斯的父母,王者之劍裡的幾位朋友。雖然婚禮簡潔,但還是十分溫馨。
納瓦斯為新娘戴上白色鑽石戒指的那一刻時,臉上掛滿了幸福的微笑。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年後,伊瓦斯的父親出生了。
納瓦斯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叫瑞。
在古代龍國語言裡,瑞就代表著平凡。納瓦斯希望自己的兒子有著幸福與平凡的一生,便取名叫瑞。納瓦斯不強求瑞瓦斯出人頭地,他只想讓他快樂地成長。
而納瓦斯的父親克瓦斯卻希望瑞瓦斯加入王者之劍或是接替自己的崗位。
在克瓦斯眼中,消極避世是對自己責任的一種褻瀆。
他認為作為一個人,就應該勇擔自己的責任。作為君王應該有君王的責任,作為官員就應該有官員的責任,作為偉人應該有偉人的責任,作為平凡的人應該有平凡的責任,每個人應該去爭取自己的方向,確定自己的責任併為之付出生命。
克瓦斯的觀念就是龍國的傳統觀念:生命飛逝,責任永存。
相反,納瓦斯則是十分反對,他不希望兒子就像自己被能力與責任給束縛,為了所謂的、不切實際的責任而放棄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