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意外嗎?在你想象中這裡應該是像精神病院一樣的地方吧?”
艾瑞斯點了點頭。金坷垃繼續說道:
“我跟你講,那些真正對犯罪沒有概念的人,平常反倒出乎意料地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我來這裡之前和你們的想法一樣。雖說越跟他們講話就越會發現他們不正常的地方......不過他們表面上看起來和普通人沒區別的。”
“不過這就是恐怖之處了,在他們眼中,犯罪不過是下意識的行動而已。就像和我吃飯一樣......年輕的姑娘可能是震驚全國的殺人魔王、年老的男人可能是其他國家的間諜,還有幼小的孩子,很可能就在昨天晚上把最愛他的父母給殺害了。”
金坷垃淡然地結束了話題。
“......竟然會是這樣。”
金坷垃沒有開口問艾瑞斯“這樣”是指什麼。這是因為在她問出口之前,她們就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前。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關押著你僱主想要你拜訪的人的牢房。裡面的那位就是將我們這兒的‘旅館’當做自己甜蜜值價的犯罪天王。”
房門前,兩名獄警關明正大地全副武裝。全身配備的都是雪國正規軍才會有的上等靈器,只需要一眼,艾瑞斯便認定了二人的實力。他們是能開啟七個脈門的靈術師,戰鬥力遠遠超過普通的雪國士兵。
壯碩的男人們見到艾瑞斯雖然顯得有些驚訝,但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因此緩和下來,反倒是更添了幾分險惡。在艾瑞斯感應二人的同時,這個兩位靈術師也感應到了艾瑞斯也是個靈術師。
“你也是靈術師?”
“是的,長官。但......我的脈門有缺損,無法釋放靈術脈衝,沒有任何攻擊力。”
艾瑞斯一如既往地介紹道。
兩個獄警交換了個眼神,確認無疑後,鬆了口氣。畢竟如果有想要劫獄的靈術師出現,整個泰勒監獄都會陷入動盪,那樣一切都無法挽回。
“小姐,你們的隨身物品都要透過我們的檢查,只有我們許可的物品才能帶進去。畢竟對方也是靈術師,任何東西都有可能被他當做武器。雖說他的脈門已經被封印著,但還是無法排除風險,本來說連筆都不能帶進去的......但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除了必要的記錄工具外,其他所有的東西需要交給我們保管。”
“所有都要嗎?”
“沒錯,所有都要。”
艾瑞斯稍微考慮了一會兒後回答了簡短的話“我明白了”,之後,便將行李交給了獄警,其中還包括那一束白色的花。
除了手上的傘,那陪伴艾瑞斯走過漫長雪地的老舊箱子也被一同交了出去。隨後艾瑞斯靜靜地脫下了可可色的長靴,拿出鞋墊後,又從靴子裡取出了又小又薄的刀刃。
見此情景,獄警不禁抱怨。
“欣,負責盤查的人都是狗嗎?”
艾瑞斯又脫下普魯士藍的短衣並反轉過來,這次又從上衣的泡泡袖部分掏出了一柄可伸縮的短劍。隨即,艾瑞斯又稍稍挽起裙邊,露出了被吊帶襪包裹著的......綁滿了靈術**的大腿。她繼續將手深入大腿內側,隨即被解開的吊帶襪一同滑落下來的,是一個形狀奇異的微型靈器。
最後她將手伸向自己那頭精心編好的金髮。艾瑞斯的髮辮是三股辮,並且在其上裝飾著暗紅緞帶,只見她從髮辮中以迅速的手法抽出了細小的金屬針,一根,又一根。
“......這些是什麼東西,用來做什麼的?”
看呆了的金坷垃不僅如此問。
“短劍是用來近戰的,靈術**是遠端攻擊的有效武器,微型靈器是長距離空間轉移靈陣......至於金針.....是暗器,用來刺入對方頸動脈的。”
除了面帶微笑的艾瑞斯,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