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還是很聽許夫人話的,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早點回去,別讓你娘擔心。”許夫人說完一頓:“跟你娘說,我想開了,讓她也想開些。”
白嘯看到首輔大人,刑部尚書大人都在,有些不大放心,遲疑著沒走。
許夫人笑著與他說道:“沒事,是我今日闖了輔國公府,給諸位大人添了麻煩,特意請他們回來吃酒賠罪,你且放心回去吧。”
白嘯看向齊首輔,齊首輔兩袖清風地衝他頷首微笑,一個字也不說。
玄龜瞪他一眼,笑呵呵地做了主:“許夫人說得正是,本官推辭不過,受之有愧。”
玄龜說完,磨了磨後槽牙,自己都牙酸,真是被老狐狸影響太深。
白嘯得了玄龜準話,這才放鬆下來,與諸人告別。
待白嘯走後,許夫人衝著玄龜行了個禮:“多謝大人周全,咱們現在就去刑部吧。”
玄龜對許夫人還是挺欽佩的,雖然只是這麼兩句話,但其中含義,對許夫人來說格外不同些。
點明白嘯身份,何嘗不是與自己的親兒告別?
讓白嘯以後別來了,也就是清楚地告訴自己,許念死了,不會再回來。
尋常婦人,沒人能這樣理智地同自己的親兒訣別。
因而玄龜有點猶豫,要不要讓許夫人還留在許大都督府?
去刑部吧,在凡人看來,總有點兒進大牢的意思。
玄龜看向齊麟,視線轉了個彎,挪到姜小遙身上,意有所指地說道:“算起來,今兒個是許公子的三七吧?”
姜小遙果然臉色變白了些,小小聲徵詢道:“大人,要不……我們就在這兒陪著許夫人吧?許夫人剛剛不是說要給大人賠罪的麼?”
玄龜又看向齊麟。
反正這樣的煞氣,滿京城的邪祟,他自己個兒是不想沾手的,但要是齊麟肯搭把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齊麟明知道是玄龜的算計,但這是姜小遙想要的,他如何會不答應?
齊麟遂看向齊首輔,冷臉道:“說起來許夫人也沒犯什麼大過錯,有心要請大人吃酒賠罪,大人不會這點臉面都不給吧?”
齊首輔端著“老父親”的身份,狠狠瞪他一眼:“那你們就守在外頭候著。”
齊首輔說完,昂首挺胸地跟玄龜走在前頭。
齊麟看在和姜小遙一起守在外頭的份上,不跟齊老狐狸計較了。
姜小遙納悶地看了看齊麟,小聲問:“你同你爹爹似乎有些……”
齊麟斟酌了下,覺得如果他說他同齊首輔很親近,那姜小遙說不得要讓他多陪老狐狸,但如果是不夠親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