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到了晚上,他挎著好大一個食盒來了。
他做的醬肘子,燉牛肉,切了好幾盤,又笑眯眯地給所有人斟了酒。
姜小遙端起酒盅,用手肘拱了拱身側的麒麟,小小聲提醒他:“你端起來,和我一起敬酒。祖母說了,大老爺們沒什麼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喝完這頓酒,大家就不會不喜歡你了。”
第一件事,就從改善齊麟和周圍人的關係做起。
麒麟環視一週,把十二生肖看得各個哆嗦得不行。
借給他們幾百個膽子,也不敢讓齊麟給他們敬酒啊。
子鼠被眾人拱出來,訕笑道:“小姜啊,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身為侍衛,當差期間不能喝酒,這是軍令。”
餘下的十一生肖連連附和:“你和齊公子是文職,你們兩個可以喝。那什麼,我們去巡邏了。”
十二生肖飛一般地走了。
玄龜看看齊麟,又看了看姜小遙,端起一碟子醬肘子,外加一壺酒,二話不說,也走了。
姜小遙連叫了幾聲,都沒攔住。
“嗯……”姜小遙看向舉著酒杯的麒麟,覺得他分外可憐,這些人竟然排擠他到這個地步。
姜小遙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酒盅,格外豪氣地撞上去:“咱們兩個喝吧。他們都沒福氣,你不知道,這可是我祖母從我出生起,埋到後院的呢。”
凡間有習俗,從女童出生起,埋下佳釀,待得嬌女出嫁日,啟出。
麒麟苦澀一笑,雖然小貔貅奪舍成了公的,但只當這……是那女兒紅吧。
姜小遙見麒麟明明笑著,卻難掩失落,以為是受十二生肖和玄龜影響,愈發賣力氣與他吃酒。
但姜小遙實在錯估了自己的酒量,幾杯酒下了肚,臉色就紅撲撲,身子軟綿綿的了。
麒麟瞧著她醉了,攔了她不許再喝。
姜小遙歪著頭,嘟著唇瓣,嬌嬌軟軟地寬慰他:“你別傷心呀。你~超~好~的。他們~以後就~知道了。”
麒麟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別人覺得我好不好,有什麼要緊。”
你覺得我好,就足夠了。
麒麟看著醉眼迷離的姜小遙,忍不住問:“是我好,還是許公子好?”
人都說,酒後吐真言。
他承認,他還是有點小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