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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禾問:“你給了他多少錢?”

馬飛飛好似沒聽見,走到雙胞胎面前,兩個手指頭捏住陳寶妮滑如泥鰍的臉:“喲喲喲,還哭鼻子吶,都快水漫金山啦。”

陳寶妮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陳安妮卻破涕為笑,一串鼻涕泡鼓得又大又圓,立馬又把陳寶妮逗樂了。

紀禾追問說:“你跟他都說了些什麼?”

“哎呀沒什麼,”馬飛飛含含糊糊地說,“扯了幾句犢子而已,都是道上的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嘛,你別憂心啦,整天掛著個臉,難看死了...學學我們安妮寶妮,樂顛顛的這大門牙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合上過,多招人喜歡,是不是?”

馬飛飛一手挼一個,逗小貓一樣,直把雙胞胎的臉蛋捏變形。他彎下腰,一左一右夾住雙胞胎,然後提臀運氣,只聽得腰間咔嚓一聲——

馬飛飛臉憋成了紫紅的豬肝色,從牙關艱難擠出一句:“好你們兩個小太君,沉了這麼多!”

紀禾一聲不響進裡屋去了。陳祈年看看她,又看看滿地的狼藉,思考著該從哪裡開始著手,他使出吃奶的勁,將那隻像蚌殼一樣蓋在地上的沙發翻了過來。馬飛飛瞥著他沒吭氣。

他對這個小黑孩談不上多喜歡。這小黑孩長得一言難盡——不像雙胞胎,肥肥嘟嘟粉粉團團似一對年畫娃娃,可愛得人心窩裡直軟乎——平時又畏畏縮縮沉默寡言,實在很難入他的眼。

馬飛飛對紀禾又把他弄回來一事頗有微詞,家裡本來就快揭不開鍋了,又多出一張吃飯的嘴。

他恨鐵不成鋼地質問紀禾為什麼要自討苦吃,紀禾只說,他好歹是雙胞胎的哥哥。馬飛飛無話可說了。

陳祈年將狹小的堂屋收拾得差不多了,又默默走進裡屋。

裡屋開著兩扇窗,各自鑲嵌在東南兩面牆上,窗玻璃業已支離破碎,徒留幾葉利刃明晃晃地插在窗縫上。

這會日頭正熱辣,但他們家後面是片綠蔭蓊翳的山坡,長著各種他叫不出來名字的樹叢,陽光被篩了幾篩跳進窗,照得宛如廢墟的裡屋上空,粒粒飛塵纖毫畢現。

紀禾背對著他,撿拾地上紛亂的衣服。

四周安靜得出奇,連知了也不吵嚷了,她雙肩發著細顫。陳祈年知道她在哭。

陳祈年低頭看了看,扶起一把椅子,發出適當的聲響。紀禾抹了把臉,坐到床沿邊整理一盒四處奔逃的毛線球。

“姐...”陳祈年猶豫了會也坐到床沿上,從口袋裡伸出一隻髒兮兮的手,說:“你看,沒被他們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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