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吃完飯後,顧九綿看了一眼依舊十分淡定的慕柯,心道這下他總沒有理由推脫不讓靈槐給他把脈了吧。
結果她剛準備喊靈槐給慕柯看看的時候,幸川忽然進來了,面色有些難看地對:“主子,那人不肯招。“
慕柯先是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顧九綿,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給了幸川一個幹得漂亮的眼神,不過面上還是一副十分不悅的表情,蹙眉道:“怎麼回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幸川本來因為沒有把慕柯交代的事情辦好而感到惴惴不安,但是一看到自家主子給自己的肯定眼神又有些猶豫了,主子居然沒有怪他!?可是就在他驚詫自家主子沒有怪他的時候,主子卻又沉聲開口了,這連續的轉變著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咬了咬牙,還是接著道:“他說要見顧公子。”
“要見我?!”顧九綿有些詫異道。
幸川朝著她點了點頭。
顧九綿皺著眉頭問:“他還說什麼了嗎?”
“走吧,去看看。”不等幸川回答,慕柯直接開口道,然後又看著顧九綿說:“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嗎?如果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去看看?”
顧九綿被慕柯問住了,她來南羌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原主父母的事情,這次在那個墓裡,她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關於原主父母的有用資訊,而下一步的行動她其實自己也沒有想好,所以準確地來說,她現在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處理,除了……
除了從墓裡帶出來的盒子,不過現在凜夜不見了蹤影,而且她也不知道從哪裡去找他,所以這件事情也只能暫時先放置一下。
這樣一想,她跟著慕柯去看看也無妨,更何況,人家都主動點名要見她了,她要是不去,到時候說出去還以為是她顧九綿怕了呢,於是她對著慕柯點了點頭,說:“走吧,去看看。”
對於顧九綿的回答,慕柯完全是在預料之中,因為他知道,顧九綿除了墓裡的事情目前來說並沒有別的特別的事情要忙,而且這件事情能不能處理好,也關係了他和蘇蒼歌之後的命運,所以他相信顧九綿不可能不插手,更何況她也不是那種能閒的下來的人。
“誒誒,雲子,那我呢?那我呢?”沈入懷見幾人走,連忙起身喊住了他們。
“你……”
“我靠你別想再甩開勞資!”沈入懷像是知道顧九綿會說什麼一樣,立馬開口打斷了她,“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管,既然我現在已經來了,你得對我負責!”
顧九綿嘴角微抽,這話說的,什麼叫她得負責,她又不是他的貼身保姆,但是這件事情她並不想讓沈入懷摻和進來,可是……看沈入懷的樣子,她想要甩開沈入懷是不太可能的。
既然甩不掉,只能把他帶著了。
“跟著可以,醜話說在前面。”顧九綿看著沈入懷,一臉嚴肅道。
“嗯嗯,你說吧。”沈入懷點頭如搗蒜。
“一切行動聽指揮,不然我就立馬把你敲暈了打包送回東禾,再告訴你爹,看你爹不打斷你的腿!”顧九綿威脅道。
沈入懷一聽又是要把自己送回東禾,又是要找他爹告狀,立馬不樂意了,大喊道:“哇,雲子你也太狠了!好歹我們這麼多年兄弟,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嗯?”顧九綿什麼都沒說,只是給了沈入懷一個警告的眼神,讓他適可而止,沈入懷當即噤了聲,不再說話。
顧九綿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看向了一旁一直可憐巴巴地盯著她等候指示的靈槐:“別看了,你也跟著。”
“好嘞!”靈槐聞言直接笑著應道。
幾人在幸川的帶領下來到了刑房。
阿刀此刻正被綁在十字形狀的木頭架上,身上有不少傷痕,看上去似乎已經用過一番刑了,許是聽到了動靜,阿刀緩緩抬起了頭,睜開眼睛看向了幾人。
目光掃過顧九綿的時候頓了一下,微微有些詫異,似乎是沒有想到顧九綿真的會來。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還要怎麼樣?”阿刀吐了一口血唾沫,對著幾人道。
“怎麼回事?”慕柯蹙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