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綿和沈入懷走到馬廄時,大多數人都已經選好了,馬廄中好馬都被選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馬和幼馬,與那些正值壯年的駿馬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些人故意的吧,就給咱們留這些,這怎麼和他們比?”沈入懷一看剩下的馬都是些歪瓜裂棗頓時就不樂意了,抓過一旁餵馬的小斯道,“就拿這些糊弄小爺,把好馬都給爺牽出來!”
“沈公子,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好馬都讓選走了啊,就剩這些了。”餵馬的小斯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戰戰兢兢道,這些個公子哥他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顧九綿倒是無所謂,只要能騎就行了,反正他也沒打算真的去比賽,於是挑了一匹看起來比較順眼的白色老馬,遷出馬廄,翻身上馬,晃晃悠悠地朝眾人去了,悠哉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去賽馬,反倒是像去春遊的。
沈入懷左挑右挑,也沒從剩下的馬中挑出一匹稍微好一點的,轉頭就看到顧九綿隨便牽了一匹就走了,於是匆忙就近挑了一匹棕色老馬跟了上去。
遠處姜煜晨見顧九綿沈入懷二人選了兩匹歪瓜裂棗,心下嗤笑。
“雲子,就咱這樣,還怎麼比?”沈入懷看到人群中姜煜晨正看著他們,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譏誚,再看看他和顧九綿騎的老馬,氣就不打一處來。
顧九綿自然看到了姜煜晨和林桓知在遠處看著他倆,心中生疑,但還是滿不在乎道:“誰說我要跟他們比了?”
“那蘇蒼歌不是說賽馬嗎?”
“賽啊,他們賽他們的,我慢慢騎我的,有什麼問題嗎?”顧九綿兩手一攤,懶洋洋道。
“也是,賽馬還怪累的。”沈入懷聞言覺得顧九綿說的一點問題也沒有,隨即點頭,也開始晃晃悠悠,一點也不著急了。
顧九綿翻了個白眼,心道,你累個錘子,累的難道不是人家馬嗎?
蘇蒼歌見顧九綿和沈入懷二人騎了兩匹老態龍鍾的馬,眉頭一皺,道:“怎麼挑了這兩匹?”
“嘿嘿,不懂了吧,薑還是老的辣!”顧九綿笑嘻嘻道。
眾人聞言不禁笑出了聲,都暗道這顧九綿莫不是個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胯下的馬根本跑不起來,偏他當個寶。
林桓知眼中露出絲絲得意,心道,顧九綿,待會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最辣的。
顧九綿自然沒錯過林桓知的表情,猜測這人又憋著什麼壞水呢,心中警惕,但面上還是一副笑嘻嘻,沒心沒肺的樣子。
蘇蒼歌也笑出了聲,看向顧九綿眼中更多的是寵溺,隨即驅馬到眾人前端,取下腰間一塊玉佩道:“諸位都是各家精英,相信馬術都不差,我也是掛個閒職,沒什麼好教給各位的,今日便組織大家一起賽馬,勝者便可以獲得這塊寒玉。”
眾人譁然,對於蘇蒼歌腰間的寒玉都有所耳聞,據說那是蘇蒼歌在一次雪山圍獵中從雪狐的洞穴中尋到的,佩戴它的人可以強筋健骨,延年益壽。
顧九綿見蘇蒼歌手裡的玉佩,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直接搶過來,雖然不知道寒玉的功效,但他一看那玉佩的色澤便知道那不是俗物,必定價值不菲。
蘇蒼歌將顧九綿的反應盡收眼底,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財迷啊。
“從此地出發,繞騎射場兩週,先回到此地者勝出,過程中不得阻礙他人,全憑自己能力。”蘇蒼歌簡單說了一下比賽規則,隨即一聲令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