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在顧九綿的強制要求下,蘇蒼歌即便是再不情願再趕時間也停下了趕路的程序,而風巖也在他們再次出發的那天被溫骨帶了回來。
“主子。”風巖的面色仍舊有些蒼白,不過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嗯,怎麼樣了?”蘇蒼歌點了點頭,他沒有問風巖這兩天去了哪裡,而是先問了他的身體情況。
“屬下沒什麼大事。”風巖恭敬道,目光看向溫骨,“多虧了溫骨找人救了我。”
蘇蒼歌眸光一閃,抬頭看了一眼溫骨:“嗯。”
而顧九綿在看到風巖被溫骨帶回來後也沒有過多詢問溫骨究竟是如何將人救下來的,說到底溫骨並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屬下,約定的時間一到,他與她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她能感覺到最近這段時間溫骨變了很多,話變得比以前多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她當然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溫骨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最大的可能便是溫骨開始慢慢恢復以前的記憶了,而這次風巖能夠如此快速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幾人又花了幾天時間趕路,這次路上沒有再出什麼岔子,所以幾人很快便順利地到達了南羌。
而就在他們趕路的這幾天時間裡,東禾京都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慕柯被封為了太子,成為了東禾乃至是四國史上唯一一個異姓太子。
……
翎清宮。
雲琴在殿內走來走去,看著還躺在貴妃榻上看書的木清的木清,狠狠地嘆了一口氣,從她手裡把書一把搶下來,著急道:“哎喲,我的娘娘啊,外面都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了,您怎麼還這麼淡定啊!”
木清一怔,隨後坐起來,眸光淡淡,看著雲琴手裡的書沒有說話。
雲琴看著一眼不發的木清,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書,嚇得一驚,連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託著書遞到木清面前:“啊,娘娘,奴婢知錯!”
雲琴心中暗罵自己沒有分寸,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做奴婢的居然敢從主子的手裡搶東西,最近自家娘娘的心情都十分好,有很多時候甚至都讓她覺得從前的小姐又回來了,導致她現在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她不僅是她的小姐,還是當今的皇后娘娘這件事情了。
木清看著跪在自己面前,手已經開始隱隱發抖的雲琴,眸底閃過一絲悲涼,隨後從她手裡接過書,淡淡道:“起來吧。”
雲琴抬頭偷偷打量了一眼木清,見她仍舊神色淡淡,猶豫了片刻,還是站了起來:“謝娘娘。”
“雲琴,你跟本宮有多久了?”木清一邊翻著手裡的《民間怪談》一邊頭也不抬地問。
雲琴一怔,一時有些不明白木清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道:“奴婢自幼跟著娘娘,有二十餘年了。”
木清聞言翻書的手一頓,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是啊,都二十多年了,本宮都老了,你也年紀不小了,你大好的年紀不應該都浪費在這宮裡,是該找個好人家了。”
雲琴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木清,娘娘這是要趕她走?!
“娘娘!娘娘,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敢奴婢走,奴婢不想離開娘娘!”雲琴跪在地上,將頭磕得“砰砰”作響。
木清看著雲琴的動作,好看的眉頭皺起,連忙將她扶起:“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看著雲琴額頭上紅紅的印子,木清的眉頭皺得更死了。
“娘娘,奴婢不起來,求求娘娘不要趕奴婢走!”雲琴慌了,豆大的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滑落,她是真的害怕木清將她趕走。
“本宮沒有說要趕你走,你先起來!”木清聲音一沉。
雲琴一怔,滿眼淚花地看著木清:“真的嗎?娘娘。”
木清看著哭的跟淚人似的雲清,將她扶起來,抬手幫她抹了抹臉上的眼淚,語氣中滿是無奈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