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杜月明和乖離穿戴整齊,是如約赴宴。
由於杜月明的蒸汽機車已經是變賣掉了,所以此番只有是步行了,不再是有著禮車緩緩停下的場景了。不過還好,法比倫學院處於城市的中央,離裡錫街不遠,所以步行到鳶尾花酒店也要不了多久。
杜月明將邀請函遞了出去,侍者立刻熱情的接待,領著兩人是往裡面的包間走。不過就在此時,杜月明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在某個瞬間他突然有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杜月明的直覺一向很準,他驟然間朝著身後望去,那種被窺視的感覺立刻就又消失不見了,視線裡只是熙熙攘攘的裡錫街,一輛輛蒸汽機車或是馬車聲色犬馬地駛過,杜月明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物。
“杜先生,您怎麼了?”侍者禮貌地詢問道。
“沒什麼。”杜月明慢慢轉過身來,同侍者還有乖離一同上了升降機。
“你沒有感覺錯,的確是有人在窺視你。而且那人對你的敵意還不輕呢,那種於明媚之下的冰冷感就如在黑暗深處的毒蛇,悄然吐著猩紅的信子。”礙於侍者的存在,乖離透過傳語提醒杜月明道。
“那你能具體感受到那個人是誰嗎?”杜月明詢問道。他在陽錫城貌似沒惹過什麼人吧,那麼到底是誰在窺視他?
“那人隱藏的很好,我沒有具體感知到,而且就在你察覺的那一瞬間,他就抽離走了,很敏銳。不過雖然具體沒感受到那人,但我倒是感受到了幾分他身上的氣息。”
“那是什麼樣的氣息?”
“陰冷、黑暗如同永夜一般的氣息,而且那人身上還有著一股金屬味。”
幾條街外。
一個一身純黑裝束戴著鳥嘴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巷裡,他取出了一把雪亮的手術刀,上面反射著他佩戴面具的模樣,彷彿黑死的化身。
“看來這段時間你變強了不少,不過還是太弱了,嗯,還是要好好培養你一段時間再玩,才有意思呢。你一定會是我的終極藝術,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畢竟你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僅存有興趣的人了……”黑衣男一邊甩著刀子,一邊聲自語道。
“嘿,你這傢伙刀玩的不錯,但我不得不提醒你這裡是黑蛇幫的地盤,除了黑蛇幫沒人可以在這裡收取保護費。知道麼?這可是艾比蓋大人規定的新秩序。”四五個壯漢突然圍了過來,為首的板寸頭提醒道。
黑衣男一愣,他緩緩扭過頭瞅了那幾人一眼,鳥嘴面具上黑洞洞的兩個凸出來的圓形鏡片正對著那幫人。
分明是在明媚的陽光之下,可那幾個人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森然的寒意。
那幾個壯漢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扭頭欲走,但是黑霧瞬間瀰漫,這巷已經是被那個男人用秘術給隔離開了,他們完全無法逃脫。而從路人視角望著巷,完全就是空無一饒狀態。
鏡片裡反射著那幾個壯漢有些恐懼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