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明的意識很模糊了,最終倒在了女孩的懷裡。女孩捧著他的臉頰,笑容不止,道:“你就安心的扮演我親愛的哥……不,是弟弟吧,你將會是我未來最大的籌碼。所以現在,好好活下去。”
說完,女孩將杜月明輕輕一推,杜月明離開依靠之後,踉蹌了幾步,居然沒有到下去,而是如同牽線木偶一般機械地騎上了陸行獸。
杜月明騎上陸行獸之後就如斷線了一般,他萎靡了下去趴到了陸行獸的身上,不過馬上就有絲線纏繞住了他,應該會很牢固。
陸行獸鳴叫了一聲,載著杜月明一路向南,朝著黑鐵城的方向狂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之中。
…………
不久前。
酒館的好漢們,齊心協力倒是暫時是擋住了由遊蕩者、哥布林、魔獸構成的混合大軍的衝擊。可就在眾人送了一口氣之際,有什麼東西突然從天而降,直接劈碎了酒館的一半內容,不過幸運的是眾人都退居到了酒館的後截。
橫下來的是一根巨大的肉觸,上面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眼睛,散發著濃重的腥臭。
這種噩夢般的生物光是瞧上一眼就讓人心裡發毛,好幾天睡不著覺吃不下飯吧,更何況直接面對。
“這是來自……來自秩序……的觸手,據說……它每吞噬一次活物就會留下他們的一隻眼睛生長在觸手上。”群眾之中,一個頗有見識的人顫巍巍道。
如此密集的眼睛,那這根觸手,到底是吞噬了多少活物?到底還會吞噬多少活物?
那人的一句話,無疑是讓還活著的眾人如墜冰窟。
觸手瞬間就毀滅了酒館超過一半的內容,那接下來顯然就輪到了還處於另一半的他們,混合大軍也已經包圍了僅剩一般酒館殘骸。
死亡近在咫尺,絕望開始蔓延。不少人放棄了抵抗,只剩下了祈禱。
肉觸高高揚起,不過卻沒有如預想一般的落下,而是一陣抽搐。
巨大金芒過後,一切就都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疑惑未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危機真的解除了。
一陣懵逼過後,眾人又歡呼起來。
這些在荒原生死之間徘徊的人總是這樣耿直暢快,死就悲哀,活就狂歡。
眾人點燃的篝火,守望者酒吧的老闆立刻取出餘下的存酒慶祝。
這類未知無從解釋,只能被歸為神蹟,或許只會成為酒館生還眾人日後喝酒吹牛時的談資。
而群眾之中有一個枯瘦的老流浪詩人,卻說他看見了命運之輪與慟哭的少女,聽見了命運的低語,他說這是命運之槍的宣判啊。
可所有人都覺得這老貨又開始了,神神叨叨虛虛實實是流浪詩人慣用的伎倆。
他分明又聾又瞎。他微弱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劫後餘生的狂歡聲之中,就如同沒入大海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