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爾皺了皺眉頭,眼前的這傢伙,不過才騎士侍從7星的實力。自己雖說有微弱的中毒,也有些許的暗傷,但以自己騎士侍從9星的實力,再加上純粹鬥氣,即使是同級的人應該也是被他碾壓才對。但這個叫杜月明的傢伙和自己硬抗起來卻絲毫不落下風,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在席爾的耳邊彷彿響起了杜月明的低語。也許他說的是真的,那晚他幹掉了自己所有的手下,而且還從血族手裡逃脫了,現在他要以更卑劣的手段向自己討回一切。
杜月明是和維克一樣棘手的傢伙,席爾這才意識到。
杜月明這邊其實也不好受,不過他強忍著在。
席爾可能是他目前為止交手的最強悍的人,比起阿利蓋利之流要強上太多太多,這純粹鬥氣確實是強悍無比,和席爾硬剛的感覺就同那日的綠魔一般。
一長串的金屬摩擦聲之後。兩人的身位互相錯開了。
杜月明的嘴角緩緩流下一道血跡,而席爾這邊似乎沒什麼事情。這次交鋒,倒是杜月明落了下風。
席爾衝杜月明揚了揚手中的劍,有點勝利者姿態的意味。
“牢籠展開了。”杜月明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訊號槍,那是屬於席爾的。
他把訊號高高拋起,長劍在空中斬斷了訊號槍,現在誰也無法隨便離開這片林區了。
“你……”席爾沉聲道,沒想到在交鋒之際,這傢伙居然暗自玩了這麼一手。
“我們的比賽要開始了,你不是很喜歡爭第一麼,猜猜看這次誰會贏?我可不希望你狼狽地逃出林區。”杜月明用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笑道。
“你以為這樣是將我困入了牢籠麼?可究竟誰才是狩獵的一方?我希望你看清楚一點。不過沒關係了,我馬上就會抹殺你。”席爾沉聲道。
沒有了訊號槍,正好至死方休,他一個騎士侍從9星的實力,沒理由會懼怕一個7星的小子。
“一天?三天?還是一週?我期待著多久之後你能倒下。”杜月明說完,揚長而去。
席爾見狀,欲追去,只是他突然感覺大腿一痛,一道極細的血線崩了出來。
那個傢伙在抽走他腰間訊號槍的同時,居然還劃了他一刀。
原來,剛剛落下風的不是杜月明,而是他。
獵人與獵手,究竟誰才是狩獵的一方,身份轉換隻在一瞬之間。
席爾想著,頓時覺得有些頭皮發麻,背後冒出一陣陣涼意,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少有的感受。他自出身起,天賦就是同齡人之中的驕楚,在鬥氣騎士之路上要遠遠甩開其他人,但如今的這小子居然在讓他感到一絲絲懼意,那是維克都不曾給過的感受。
如果杜月明和自己同級的話,席爾突然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有些事他還不願意接受。
“該死。”席爾低啐了一聲,託著長劍,邁向林區深處。眼下,不是發作情緒的時候。維克收集暗核的速度本來就和他咬得很死,被杜月明這麼一攪,追上也說不定。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好好恢復,繼續獵殺哥布林,杜月明來了,他擋就是。等到了陽錫城,自己的底盤,那傢伙只要敢出學院,席爾有大機率讓他橫死街頭。
時間過去大概兩小時。杜月明就又出現了。
杜月明正好從席爾盤腿運息的樹頂降下,長劍只指他的喉嚨,好在即使是在養傷之際席爾也沒有放鬆警惕。他反應很快,直接是反手一劍將杜月明打偏,不過長劍劃過他的盔甲,還是留下了一長串的火花。
濺射的火花在席爾那張英俊的側臉上留下微微灼熱的感覺,他嗅到了那把長劍之上的血腥,就差一點點,席爾深吸一口氣,心臟跳動是前所未有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