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貝兒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杜月明還是有些懵,繼而他輕嘆了一口氣。
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她並不屬於他。
未曾發生的、眷戀的、激情的、愛慾的……
說起來這些年杜月明遇到過的女孩也不少了,雖然杜月明不是打樁機,也還算比較潔身自好,但其實細細算起來發生過肉體關係的也有三位了,可無一例外,那些女孩最終沒有一個是陪在他身邊的,他似乎從來也沒有擁有過誰,即使擁有了,也很快就失去了。
杜月明總是受命運的牽引,他會莫名的陷入其中,卻又無力改變,以至於最終無法守護。
也許是這個世界太殘酷了吧,像他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愛。
“我拿什麼珍惜?她從來就不屬於我啊。”杜月明突然這麼說道,他側臉上是寫著認真的,但說不上悲傷。
足夠堅強的人,從來就不悲傷。
貝兒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她把手搭在了杜月明的肩膀上,安慰道:“沒事,少年,你可以努力的嘛,我對你很有信心的,你可是贏過我的人啊。”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杜月明以地球上的一句歌詞回應道,他似乎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
努力這兩個字誰都會寫,誰都知道,但杜月明還是不願意喊出口號,說起來為了喜歡的女人而奮鬥,未嘗不是一件熱血的事情,男人都喜歡美女,可仔細想想他對南燭談得上深愛麼?於是情緒又在理智中收斂了。
那個人不太可能的吧,因為他愛上的是一匹野馬,崇尚自由灑脫的野馬是註定要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的,就像駕駛著玫瑰騎士的南燭,註定不會停留在銀色高地。
杜月明所守護的只有自己的那一塊小小草地,野馬可能會在草地上駐足停留,但時間一到,就一定會離去。
他根本就撐不起寬廣的世界,無論是為了別人,還是為了自己。
杜月明講得這句話,貝兒一番玩味之後,對於其意味也是有所琢磨。
“你還挺那個的,嗯,這麼形容呢。”貝兒說著,有些苦惱,一時間她似乎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
“文藝。”杜月明幫貝兒講出了這個詞,還是地球上的語言文化博大精深。
“文藝!這個詞挺好的欸。”貝兒眼睛一亮。
兩人聊著,丹尼和趙花玉也正巧驅車回來了,於是話題到此止住。
杜月明也沒有太多的陷入這種情緒之中,因為說起來,他其實挺害怕感動自己的。
人最怕的,大概也就是隻感動自己了。
他也不為誰而活,他只為自己而活。
見杜月明已經好生生地站在這裡了,趙花玉和丹尼也是對著杜月明一番拍打,笑著詢問了其狀況,杜月明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毛病了,今晚上戰場的話,絕對不能少了他。
閒談結束之後,貝兒又詢問了一番軍功的排名狀況,排名倒是沒有在意料之外,穩居第二,但和位於第一的破魔之箭差距似乎有點大,二者相差了近八千點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