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想著,心裡忽然就有了一種難過的感覺。
原來看似平靜,但其實就這樣死去,也還是有些捨不得的啊。
杜月明單手握著打擊者,另一隻手則落到了脖子上的紫色項墜上,乖離變成了這個樣子,將它隨手丟掉的話,應該沒什麼人會發現的吧,自己應該是沒有逃跑的可能了,那就留一線生機給乖離好了。
就在杜月明準備丟掉項墜之際,一聲爆響突然響起。
頭頂上被蒸汽探照燈投射下來的光束突然有些搖晃,杜月明抬頭,他看清了,巨大黑巢級浮空艇有些搖晃,其上方的一個氣囊上居然燃起了火光,那顯然是氣囊被能量擊中的表現。
“喂,別愣在這兒了。”一道清脆婉轉的聲音突然響起,這個聲音杜月明很熟悉,因為之前在征服者酒吧上班的時候,他每晚幾乎都會同這個女孩喝酒聊天。
“你怎麼在這裡……”
杜月明話還未說完,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懸空了。
南燭居然直接攔腰扛起了他,黑色的馬尾在血月的光華之下跳動了一下,南燭扭頭那張美得像是畫卷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她抬起重淵,朝著黑巢級蒸汽飛艇打出了一發大規格的閃光彈。
閃光彈爆炸開來,奪目的白光吞噬了這片空間的視野。
閃光彈的銀光奪走的不止是蒸汽飛艇上那幫暗血種的視野,同時還有杜月明的。
杜月明已經沒有力量開啟黑瞳了,所以對於周圍的一切不得已而為之,不過南燭似乎是抓住了自己的腿部,然後在飛速的進行移動。
南燭扛著杜月明在林中自由跳脫著,肩膀上若如無物一般。
就這樣,這突然出現的南燭一路扛著杜月明逃到了安全區。
在林地的邊緣地帶,南燭將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杜月明放了下來。
杜月明其實並不輕,南燭放下他後還是輕喘了幾口氣。
那撐起冒險裝束的飽滿起伏,有些波濤洶湧,不過這個女豪傑對此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倒是杜月明被不自覺勾過去的目光有些在意。
還是有些罪過啊,杜月明告誡自己,這才剛剛脫險,不能這樣。
由於天之綢之前在征服者酒吧已經送給了杜月明的緣故,南燭瀟灑的用手背擦了擦汗,看上去還挺帥的。
對於自己的忽然獲救,杜月明也是有些圈懵,自己這就被從鬼門關拉出來了?一切好像還有些不真實。
杜月明靠著樹幹坐了下來,他還是太累了,小過了一會兒後他問道“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可以在這裡,我不可以麼?”南燭用手做小扇子,扇動著空氣,給自己製造了一點涼爽,道。
嗯,她掌握的是純粹鬥氣,並沒有元素效果,這製造涼爽的方式還是有點古老啊。
杜月明也知道南燭這是在開玩笑,兩人也算是比較熟了,他笑了笑說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哪有我南燭不敢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