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有朋友,也不孤單,對吧。”南燭的嘴靠著酒杯的邊緣,輕聲道。
“是的。不過,你……你很孤單麼?”杜月明莫名地想問。
南燭已經把愛爾蘭咖啡全部都喝完了,她的目光開始凝聚,她認真地說:“並不,雖然我沒有朋友,但我並不孤單。”
“為什麼呢?”
“因為啊,我可是要前往深淵地獄的人。”她的語氣突然開始嚴肅起來。
“深淵地獄。”這對於杜月明來說又是一個全新的名詞,但杜月明沒再繼續問下去,因為他感受到了南燭的變化,他並不想把話題搞得過於嚴重。
南燭看著杜月明突然噗嗤一笑,她道:“怎麼?被這個聽起來很厲害的地方嚇到了?”
“只要是男子漢做的事,我都敢做,沒有人比我有更大的膽量。”杜月明說。
麥克白中的這句臺詞,杜月明乾脆直接拿來在談話中裝逼了,也許這樣比較能凸顯他的氣質。
“哈哈哈。”杜月明突然一本正經的模樣把南燭逗樂了,杜月明也跟著笑,話題就沒再繼續深入。
過了一會兒,一名傭兵獵人壯著膽子走了過來。
這個傭兵獵人長得高大英武,相貌俊朗,在他看來,南燭是那樣的動人,而且她身上也沒有貝兒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他一直是在注意著這個女孩,他最終下定決心過來,是見南燭竟然和這個小白調酒師杜月明聊得如此開心。
這個傭兵獵人並不是征服者酒吧的熟客,他顯然是不知道杜月明和老闆丹尼的那一層關係的,他也看不穿杜月明的實力。
“這位小姐,請問我可以請你喝一杯麼?”傭兵獵人向著南燭發出了邀請。
南燭淡淡地掃了這個人一眼,很快便挪開視線,她直接道:“沒興趣。”
被如此乾脆的拒絕了,傭兵獵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在他看來自己的條件一點也不差,而且自己明明比這個調酒師更有男人味一點。他有些不相信,也有些不服氣,他努力保持著笑容再次詢問。
這一次,南燭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是個效率的人,她不喜歡同樣的事情拒絕兩次。
南燭沒有理會那個人,她對杜月明說:“這是你朋友開的酒吧,那我就文明一點。”
南燭取出了覆蓋著黑鱗的重淵,將這把手炮般的大槍擱置到了桌面上,她道:“你能夠拿起這把槍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真的嗎?”那名傭兵獵人以為是來了機會。在他看來,一把魔動槍能有多重,幾斤?就是幾百上千斤,對於修煉過鬥氣,有著不錯實力的他來說,也不是問題吧。
那名傭兵獵人滿懷信心地將雙手放到了重淵上,他一發力,結果被擱置在桌面上的重淵紋絲不動,他開始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了,他調動鬥氣,光彩環繞,全力以赴,可結果依然是紋絲不動。
那把大槍有著不可思議的重量。
這……
那名傭兵獵人愣住了。
這時,南燭一隻手就提起了重淵,還在那名傭兵獵人的面前還晃了晃,意思很明確了。
那名傭兵獵人也意識到了再待在這裡只會是自取其辱,說了句,抱歉打擾了之後,便灰溜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