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貝兒外,酒吧內還有兩位調酒師,一男一女,是一對情侶,非常漂亮的一對。男孩依凡叫女孩叫艾瑪,不過男的靦腆,女的倒是大大咧咧。
據說之前酒吧的調酒師,其實是兩男兩女,但那位男性調酒師似乎是做了對貝兒不太禮貌的事情。
貝兒很遵守規則,她從不在征服者酒吧打架,所以一出酒吧大門,貝兒動手了,那個男調酒師被打趴下後就再也沒起來過,最後是被人抬走的。
杜月明現在算是填補了人家的位置,他擔任貝兒的助手,貝兒倒是沒有給他小鞋穿,因為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和貝兒也漸漸的熟識起來。
雖然杜月明名義是貝兒的助手,但他和貝兒其實接觸的並不多,她只會偶然向杜月明傳授一下調酒的技術,偶爾吩咐他一些事情。大部分時間杜月明都是跟著那對情侶在混,當然也經常吃人家的狗糧。
貝兒一天只調十杯酒,同時她一天也只賣十杯酒,每一杯只賣有緣人,價格也是不菲。
當然在貝兒把酒交個有緣人之後,有緣人也可以選擇高價轉賣給老闆,但極少會有人這麼做。一方面是因為有緣人如果這麼做了的話,貝兒雖然嘴不會說什麼,但在行動會立刻將那位有緣人拉黑名單,再也不賣那位有緣人酒。另一方面是因為,貝兒調的酒品質真的太棒了。
據說貝兒可以調出你所想喝的任何味道,那種味道再遙遠,她也可以調出來。
記得有一次,杜月明親眼所見。
有個流浪的詩人走進了征服者酒吧,貝兒賣了一杯酒給他之後,那人的眼淚就簌簌的流了下來,那人保持著流淚的姿勢良久,才太息道,那種味道能再次感受真的很好。
杜月明知道在酒的後面一定有故事,也有情緒,就像瑪格麗特一樣,曾經的小狐狸就像極了身中流彈的躺在戀人懷中的瑪格麗特。
不過感受這種東西只停留在某個時刻,並不能永存,就像是逝去了東西,再也無法挽回。
那個流浪的詩人喝完就走了,幾天後,杜月明聽人說他死了,具體原因不得而知。
還有人說那個詩人來喝那杯酒時,是帶著自己所有的積蓄來的,也就是說那時那個潦倒的詩人就已經是做好了赴死的決心。
流浪的詩人在喝酒時和貝兒說了一些話,杜月明注意到過,但那時貝兒的臉還是一貫的冷漠,沒有任何的表情,或許別人的故事作為調酒師她已經聽過很多了,又或許別人的故事她根本就不太關心……
杜月明終究是沒有向貝兒詢問關於那個流浪詩人的事情,因為很多人看去都有故事,他知道他聽不完的。
杜月明想,貝兒或許就是這樣吧,她是一名很獨特的調酒師,她或許並不會因為某個特定的人而怎麼樣——
不,但也不一定。
有緣人一位位路過,貝兒也永遠是那副淡淡的冰封了的表情,但貝兒的生意很好,每天也依舊有不少的人過來,他們排著隊,希望能夠成為貝兒眼中的有緣人。
每天在固定的時刻,也會有個男孩和杜月明一起過來,作為老闆的他並不期待成為有緣人,他只在征服者酒吧坐到貝兒下班,然後才會樓休息,而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貝兒的眼中會有不一樣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