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明考慮到以後還是要跟著乖離混的,所以也是沒有猶豫,他收起了歐菲爾弧光。一手青藍之焰,一手灰白冰焰,大招冰焰波是再度釋放。
強烈的爆炸讓這座危樓是徹底的毀滅了,那幅油畫被泛白的火焰徹底湮滅掉了。
杜月明墜落了下去,有那麼一瞬間失重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墜入的是無底深淵,他或許再也是爬不出來了。
這感覺真絕望,就像是明知道的死亡,卻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甚至是連掙扎都無法掙扎……
“啊!!!”
杜月明本能的大叫一聲,像是黑暗乍破,他驚坐而起。
此刻,杜月明驚饒發現他依然是位於大廳之內,這棟建築完好無損,他的手即將碰到那副油畫,卻也還未碰到。
畫上還是那三個漂亮的夫人,容貌依然美麗,眼神依然溫婉慈悲。
杜月明愣住了,虛幻之間,他已有些分不清了。
裝裱的畫框突然破碎掉了,這幅畫自行燃燒了起來,那是泛白的火焰,一點點的在湮滅,最終,終於是讓這幅畫徹底消失掉了,一點物質都沒有留下。
杜月明明白了,這裡是真實的世界了。
“結束了。我們出去。”乖離平靜地提醒道。
乖離不知何時又變為了人形態,就站在杜月明的身旁。這傢伙的心態調整的極快,似乎剛才的地獄三頭犬沒有給它留下絲毫的陰影。
杜月明輕輕嗯了一聲,他身上沒有一寸傷口,沒有絲毫的疼痛,但是背後早已經是被汗水浸溼了,這提醒著他一切是虛幻的但又不是單純的虛幻。
兩人一同走出了大廳,推開門還是黃昏之時,看來在幻境之中時間都是沒怎麼跳動,陽光非常的收斂已經無法驅散黑暗,殘陽如血,就要墜下了。
兩人一同走出這棟高建築的時候,發現在對面不遠處居然是多了一間完好的木屋,那裡應該就是目的地了。
杜月明和乖離跨越了沼澤地,走了過去,屋並沒有上鎖,而迎面正好走出來一個婦人。這個婦人年紀不輕了,她沒有化什麼妝容,眼角有著細細的皺紋,不過那張臉生的極正當年的風韻依舊可見,想必年輕時應該也是個漂亮的美人,當然其實現在她的姿色也不算差,差不多是個半老徐娘吧。
杜月明是有看過哈莉特夫人也就沃特·友謙妻子的照片的,眼前這個女人顯然就是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杜月明眼睛一亮,非常禮貌的表明了來意,試圖服哈莉特夫人和他回去。
哈莉特夫人是個善良溫和的女人,在杜月明提及沃特·友謙之後,她明顯的是表現出了一絲不快,但良好的家教讓她並未發怒,她禮貌地拒絕了杜月明的請求。
“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麼?其實沃特先生對於那件事情一直很愧疚……”看在沃特·友謙那晚非常男饒超度了自己的孩子,外帶拿人錢財的份上,杜月明還是很中肯的將沃特·友謙安葬那個死嬰的過程給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