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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秋若寒扛著錢袋子來到了海國的國都。他一路而來,只是為了找一些能夠用得上的木材,用來造一艘能夠出海的船,可是卻沒有找到滿意的,不過他也沒怎麼在意。若是能夠找到,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以他如今的修為,出海也沒什麼大問題。
海國國都,比起中州的大城頗有不如,可是在這東海之地,其繁華絕對是名列前茅的。
秋若寒走在街上,眾人看著他手裡的錢袋,都多看了他一眼。他一身灰布破麻衣,頭發花白,還擰著一大袋錢,走在街上,自然很是顯眼。秋若寒卻是沒有管這些,直接走進一家客棧。
客棧的掌櫃見秋若寒的樣子,也是一愣,問道:“客官吃飯還是住店?”
秋若寒道:“先給我一間上房!”自從上次住了那個普通房後,他再也不想住了,於是便要了一間上房。隨後又道:“再給我一壇你們這裡最好的酒!”
此時客棧的角落裡,只見一個白衣公子正襟危坐,他面色如玉,臉色從容,氣質溫和儒雅,讓人望之親近。
只見一個身著勁裝的青年與他同桌而坐,看起舉止,顯然對著白衣公子很是尊敬。此時勁裝青年看向秋若寒,笑道:“這人真有意思!看來沒出過門。”
白衣公子望向勁裝青年,道:“何以見得?”
勁裝青年道:“出過門的人怎麼會連財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
白衣公子將酒杯中的酒飲盡,道:“此人看上去很平凡,可是我有種感覺,他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
勁裝青年笑道:“公子您這回恐怕會看走眼了,這人除了一頭花白頭發很是惹眼外,便是這身衣著與他手裡的那袋錢很是不搭配,再沒什麼特別的了。”
白衣公子倒滿一杯酒,再次飲下,道:“我跟你說過,不要小看天下人!”
勁裝青年很是不服,可眼前這位是自己的主子,自然不敢再說什麼。白衣公子道:“我知道你不服,你在看看他的眼睛,還有那對眉毛。”
勁裝青年聞言,再次向秋若寒瞧去,此時他心神突然,一震,他感覺秋若寒那對眉毛如兩柄倒懸利劍一般,讓人望之生畏。不過眼神平淡出奇,並沒什麼異處,於是道:“那兩條眉毛有些看頭,只是眼睛很平常,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白衣公子道:“就是因為平常,所以才不尋常!”
“為什麼?”勁裝青年很是不解。
“因為他那雙平常的眼睛裡,彷彿能道盡人世的滄桑,這說明他是一個有經歷的人。”白衣公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