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哨?”我撓了撓頭,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世界上還有“鼠哨”這玩意。
張小辮沒給我解釋,接著他吹起了“鼠哨”,“鼠哨”的聲音來來回回,不時的發出吱吱嘰嘰的回聲,很像是一種動物的叫聲,可是我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會是什麼動物的叫聲這麼奇怪?
過了一會,一群黃鼠狼紛紛從地上的窟窿裡爬了出來,我一看有七八隻多,每個體長大約三十厘米左右,身披棕黃色的毛皮。
這些黃鼠狼看到我後也不敢往前走,不停的在洞口徘徊,目光東張西望看樣子十分警惕周圍。
張小辮轉身朝我擺了擺手,低聲說:“你先走遠點,這些黃鼠狼見了生人都怕。”
聽了張小辮的話,我只好不打趣的走回了胖子那,拉住胖子吃驚的說:“你他孃的說的“訓鼠”就是訓練黃鼠狼?有毛病吧,這東西可是邪物,在一些民間把黃鼠狼叫做黃大仙,不能打更不能捉,甚至見了面都要躲得遠遠的,這張小辮為什麼要訓練這玩意呢?”
陳皓月聽了也有些好奇,抬眼望去只見張小辮腳下圍著一群黃鼠狼,頓時也是有些疑惑。
“這你就不懂了,在古代訓練動物是一門手藝,那年代,會訓練動物可是吃香的喝辣的。我說一個你們都知道的事情:元朝開國皇帝成吉思汗,曾經有一支軍隊專門訓練藏獒,不是幹別的而是專門用來隨軍打仗,當年那可是征服了無數的戰役,令敵人聞風喪膽,靠的就是訓練動物這門手藝!”
胖子說的的確不假,當年成吉思汗手底下確實是有一隻藏獒部隊,這些從歷史書上也能查到。可轉過頭一想,這事又跟張小辮訓鼠有什麼關係?我還是不解,胖子點上根菸又接著說。
“你們別小看這黃鼠狼既晦氣又不起眼,但黃鼠狼卻是世界上最通靈的動物,沒有之一!我為什麼跟你們提起成吉思汗當年那支藏獒部隊?因為張小辮的老祖宗曾經就在那支部隊裡打過仗。有次打了勝仗,隊裡的將軍高興,就決定大酒大肉的款待士兵們,張小辮他家老祖宗就故意和這位將軍套近乎,幾杯烈酒下肚,大家也都喝的醉暈暈的,最後這位將軍說漏了嘴,就把這訓練動物的方法說給了眾人聽。於是那天夜裡他家老祖宗就偷偷從軍隊裡跑了出來,自己回到了村子開始了“訓鼠”生涯,這門手藝也一代一代的傳給了後人。”
胖子說完,手機裡放出了一首《月亮之上》,嘴裡一邊叼著煙一邊不停聽著節奏點頭,臉上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昨天遺忘啊,風乾了憂傷。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牽引,潮落潮漲。
有你的遠方,就是天堂。”
我聽得有些不耐煩,不就是個訓鼠嘛,竟然把胖子得意成這樣,也隨手點上一支菸,朝著胖子沒好氣的說:“他孃的,快把你這首老掉牙的歌關了吧。你說了半天,那也是人家張小辮他家老祖宗的故事,跟你又有啥關係,說的好像是你也會訓鼠似的!”
陳皓月在泉水旁洗乾淨了裙子,從不遠處朝我們走來,隨手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說:“你們剛剛在聊訓鼠吧,那我有個問題:為什麼要訓練黃鼠狼呢?而且黃鼠狼又跟盜墓摸金有啥關係?”
我吃了一驚,心想也是,剛剛聽胖子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借張小辮祖上的故事跟我吹吹牛逼,讓我這個所謂的“俗人”開開眼,但正經話卻一句都沒說。
“有啥關係?!那你倆看看這黃鼠狼身上有啥特徵?”胖子掐滅了煙,兩眼瞪著我們說。
陳皓月柳眉一鄒,手託著下巴望著天邊,小臉紅的像朵花,樣子十分可愛。
“我想到了!黃鼠狼不就是身子長,個頭小,在夜間視力好,很容易就能鑽進古墓盜洞裡,而且在黑暗的環境裡視力極好,能從古墓裡看清方向從中取出冥器,這樣就不用人去下墓也免去了危險。”
胖子臉上一喜,朝著陳皓月點了點頭,說:“不虧是我徒弟,等為師有朝一日把這畢生絕學傳給你。”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陳皓月站起身來,有模有樣的朝胖子抱了個拳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