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每天早上這麼豐盛,我都不好意思了。”凌二說著違心的話,撿起一根油條就咬。
已經不是原來的味了,估計是老太太為了省一分兩分錢從別家買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在家也是這麼伺候你老子的,再說,我一個人也得吃飯。”女婿的話很讓老太太受用,高興地合不攏嘴。
“跟你商量個事?”凌二道。
“有什麼事還用商量,你儘管說。”老太太警惕的道。
“我都不好意思說。”凌二搓搓手道。
“說吧,我聽著。”老太太的警惕性升級。
“最近有嚼舌頭的,說我苛待丈母孃,”凌二嘆口氣,無奈的道,“你說我這.....”
“這是哪個爛嘴巴的說的?”老太太氣呼呼的道,“哪個丈母孃有我體面了?”
來的當天,女婿才給她五萬塊錢呢。
凌二道,“阿孃,現在外面的人,你也知道,閒著沒事就喜歡傳閒話。”
“那哪個傳的?”老太太道,“我去撕了她嘴巴。”
“人家說你來了,照顧女婿一家子不說,還得自己搭菜金,老太太逼的沒辦法只能撿著人家扔了菜幫子回家吃。”
“這不是瞎扯嘛!”老太太跳腳道,“一毛二一斤呢。”
那些爛白菜放老家餵豬豬都不吃,自然撿著便宜的買,一毛二是她能承受的範圍,反正也是一樣吃。
“是,瞎扯,可嘴巴長人家身上,又不能給人縫上是不是?”凌二嘆口氣,苦著臉道,“你女婿我是做生意的,就要這點臉面,你說這以後要是繼續傳下去,我這以後孩子怎麼做人?”
“那你說怎麼辦?”老太太問。
“咱們要想堵住她們的嘴,以後買東西,不求最好,只求最貴。”
“那不是冤大頭嗎?”老太太脫口而出。
“那是沒辦法的事情,名聲沒了,我這生意也沒法做了。”凌二道。
“這還能影響到生意了?”老太太覺得女婿說的太玄乎。
“做生意靠的是人品,我這苛待丈母孃的名聲出去了,誰還能信著我啊?”凌二道,“這以後啊,處境就難了。”
老太太一直沒說話,等琢磨完,女婿已經走了。
中午的飯桌上,居然有花蛤、五花肉、鱖魚,陳維維詫異的望向在一旁淡定喝茶的凌二。
只聽見老孃從廚房裡探出來腦袋道,“今天一下子買了一百多塊錢的,花了人家小一星期的工資,我就跟人家說了,咱這種人家不差錢。”
“你說什麼了?”陳維維低聲問凌二。
凌二簡單和她說了兩句,笑著道,“總歸不能讓我落個壞名聲吧,晚上多給拿點錢放老太太屋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咱們不要摳摳搜搜。”
“那還要怎麼大方啊?”老孃一來,她就給了二千塊,她真後悔,不如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