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而進了學校,往老五的教室方向去。
老五已經六年級了,等到秋學期可以正式升入初中。
教室在二樓,遠遠地就可以看到從視窗飄出來的灰塵。
教室裡除了值日的學生,還有值日學生的家長,家長比學生還忙,有負責把板凳置在桌子上的,有負責掃地的。
老五和倆孩子在那擦黑板,一人擦一個邊角,夠不著的地方,還要奮力的往上跳一下。
“屋裡灰大,往邊去。”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把一個正在裡面吃薯條的男孩子往外面推,然後自己賣力的掃著教師的旮旯拐角。
轉頭拿灰塵盒的時候,看到了老四。
“你也來幫個忙,弄完就一起回家了。”
“孩子們的事情讓她們自己做,大人還是不要幫忙的好。”老四直接拒絕。
“哎,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一會就玩了,人多力量大。”另一個站在桌子上擦玻璃的老太太道,“你看玻璃這麼高,孩子多危險,你放心嗎?”
“我很放心。”老四肯定的道,即使是擦戶外的玻璃,也有鋼筋護著呢,還能掉到一樓去?
“這肯定不是親媽吧。”老太太嘀咕道。
“我是她親姐。”老四指著老五。
“現在的姑娘啊,可沒我們年輕那會勤快。”那個婦女接著發出了不滿。
老四白她一眼,懶得跟她計較長短。
她一直不同意老大替老五包括她在內,包辦一切。
這固然是愛的體現,但是也是一把溫柔的刀子,置人於死地。
從走廊的這一頭走到另一頭,每間教室都有家長在做義務勞動。
扶著水泥欄杆站了一會,老五教室的衛生做好了,她便和老五一起出校門。
“人家都有家長給做衛生。”好長一會,老五在這老四的身後發出不滿,今天她感覺自己很沒面子的。
“人家....”
有爹媽!
你有嗎?
這些話,老四在最後一刻,還是給憋在了肚子裡,“住的是筒子樓,你住的是別墅,你怎麼不說?咱得著有勢去比。”
能在這個學校就讀,只能代表大部分學生的家庭條件或者父母社會地位不錯,並不代表每個家庭都是富豪。
像凌家這樣的,能住別墅的,寥寥無幾。
“又不是我稀罕的。”老五還是想和他大姐住在一起,只是大姐有自己寶寶了,再也沒法分心了。
“我們以前上下學,從來沒有人接,都是自己回家的。”
“我也能自己回家。”老五感覺很委屈,她完全不需要人接送的,只是沒人對她放心罷了,大姐說馬路車多,大哥說有人販子。
“你多大了?”老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