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一是先起來的,燒好一大鍋稀飯,買完油條、包子、燒麥回來後,誰也沒招呼,同付寶路帶著孩子先返鄉下了。
她同付寶路結婚後,做得第一件事便是同付寶路大哥分家,她自己窮,但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除了宅基地,啥也沒要。
因為不稀罕。
之前,她還沒進門,付寶路吃的啞巴虧,她也就任了。
至於老太太的贍養問題,按照農村原本的風俗是兩家輪流過的,但是她和付寶路在外地打工,老太太只能託老大家照顧。
不過,她也不含糊。
她們在去年造的上下兩層小樓——村裡唯一一棟,現在便是由老太太住著,她們不但包了老太太的衣服,每年還給老太太一千塊錢。
不管誰說,都絕對的挑不出來理。
而且,老太太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她再看不慣老大家的行為,也不忍心看付寶路那落寞的樣子,最後還是她拿錢。
她在付寶路身上找不出什麼大毛病,就是有點太愚孝。
像昨個到這裡後,要不是她攔著,付寶路恨不得當晚就回去。
夜裡,大家都那麼困了,付寶路翻來覆去還沒睡著,好不容易後半夜聽見她扯起來呼嚕,結果五點鐘就聽見他穿衣服的響動了。
她是七點鐘起來的,付寶路一個人傻呵呵的坐在客廳等了兩個多小時。
所以,沒招,在廚房忙活好一通,剛給孩子喂完奶,一家人匆匆走人。
她感覺再晚一會,她男人都能急的哭出來。
大姐走後,老五是第一個起來的,嘴巴里叼油條,屋裡屋外轉了一圈,也沒看到大姐一家的影子,只有床頭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又接著吃了一個包子,開始刷牙,刷完牙後拿著洗臉盆到缸裡舀水。
陳維維看到她過來,拿起瓢幫著舀了一瓢。
老五習慣性的要端盆走人,突然又想起來什麼,趕忙補充道,“謝謝嫂子。”
“洗完臉記得擦雪花膏,別臉又吹開裂了。”黃李玉提醒道。
“好。”手上有很多油,老五拿著肥皂在來回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