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還給我留這麼長啊。”婦女驚喜的道。
“等下次你還賣給我就是了。”凌二收辮子本來就是個幌子,留著也無用,“你再找個人修一下就行了。”
“好。”婦女高興地道。
凌二把辮子塞進袋子裡,給錢的時候多給了五塊錢,然後道,“這個剪子給我吧,你再另外買吧。”
“你這人真爽氣。”婦女更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五塊錢夠買好幾把新剪刀了。
凌二揹著編織袋繼續往前面走,走的小心翼翼,深怕滑倒了。
越接近他媳婦家的時候,他的心裡越慌亂。
會在家嗎?
剛靠近他媳婦家的圍牆邊,他又開始扯著嗓子喊。
轉過一個彎,院子裡的油桃樹的樹枝伸出牆外,乾巴巴的,沒有一片葉子。
看到這棵油桃樹,他才確定了,沒有找錯門,正是他媳婦家的正門,門是鎖著的。
他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高興。
隔壁是另一戶,一個坐在門口小馬紮上的老太太伸出腦袋,同樣好奇的看著凌二。
凌二認識她,這是她媳婦的奶奶。
只是相見不相識。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他原路返回,走到鎮上的水泥路的時候,在旁邊的水渠裡把滿是爛泥的解放鞋脫下來,洗了腳,刷了鞋。
鎮上的街口有賣服裝、鞋子的,他乾脆買了雙膠鞋,買了個拖鞋,又重新買了條褲子和襯衫。
回到小旅館,洗完澡,換上新衣服,又去昨晚吃飯的那家小飯館吃飯,主要還是為了打探訊息。
夜裡再次下起來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下晚。
在第三天的時候,他終於探聽到了陳家相親物件的情況。
小夥子是開貨車的,高高瘦瘦,臉面也不醜。
看到對方呼朋喚友聚在麵館裡,坐在旁邊的凌二,忍住了揍人的衝動。
好心難救該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