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藉口用來捲菸用,人家也不疑,大方的給了。
他本來不抽菸的人,偶爾也會卷一根,當眾抽上兩口,緊繃著兩腮,而不至於被嗆的直咳嗽。
書不少,但是經得住他讀的不多,就是一本《麻衣神相》才能讓他多咀嚼兩下。
到後來,薄薄的一本書,他讀到能背下來的時候,他煩躁了,向來謹小慎微的他,居然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偷了縣裡的物資局倉庫。
現在想起來,他依然是得意不已。
回城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六歲,年輕的外表下,是一顆蒼老的心,人生不得意,但是婚還是要結的。
見到周凱英,他也沒挑,也沒揀,家裡一安排,他也就同意了。
老婆孩子熱炕頭,稀飯饅頭二兩酒,古人誠不欺我。要說,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媳婦這脾氣有點小暴躁,他是讀書人,自然不好跟著計較。
現下兒子已經十五歲了,閨女十四歲,一男一女,他挺知足,但是瞅的就是這孩子的學習。
他一直堅持認為,兒子的腦子是隨了媳婦,明明是個聰明人,可是一看書本,一見到字,那腦殼子就發疼。
一個暑假下來,居然沒做暑假作業?
讓他管?
他怎麼管?
他兒子也不服氣他啊!
苦著臉,抱著茶杯,找到了凌二。
凌二道,“你明知道問了也白問的。”
他能提什麼建議?
無非是棍棒底下出才子,打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好方法,但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萬一大力出奇跡呢?
王剛笑著道,“你不是能掐會算嗎?給算算得了唄,哪裡還要問別人。”
溫春華朝他翻了個白眼,他要是真的會算,自己能混到現在這種地步?
要是知道將來有一天會有人喊他溫半仙,打死他也不會去擺攤的!
“要不我換個地方擺攤?”最好找個沒有認識自己的地方去,那樣就不會再有人煩著自己了。
“還有比豫園、老西門更熱鬧的地方嗎?”凌二笑著道,“哦,對了,外灘也熱鬧,你要是不怕警察追,你儘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