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厚壓壓的一堆龍蝦從豬肚子裡鑽出來,凌二發誓,以後不吃龍蝦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三個人才把零零碎碎的豬雜碎埋進深坑。
凌二沒吃進去午飯,吃了兩架西瓜,倒床上便睡。
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梁成濤正趴在旁邊的桌子上寫寫畫畫。
他揉著眼睛,走過去一看,梁成濤正在畫裝置工藝圖。
“醒了?”梁成濤回過頭問。
凌二找到自己杯子,咕嚕嚕灌完了杯子裡水,然後笑著道,“你這領導當得真輕鬆,天天可以翹班的。”
“哪裡,有時候晚上要忙到九十點的,哪裡輕鬆了。”梁成濤道,“今天帶你過去,就是想一起和他談的,你怎麼又不讓我說了?”
凌二道,“雪中送炭有人暖,錦上添花無人愛。”
梁成濤道,“他現在也不容易,老婆走了,閨女沒相認,家裡一個老太太,剛出來又沒收入,現在跟他說,他應該不會拒絕。”
“你敢肯定?”凌二笑著問。
“他還有的選擇?”梁成濤問。
“咱們知道他沒得選擇,他自己不知道啊。”梁成濤道,“先讓他在家待一階段,然後再讓社會教他認清現實。”
“太殘忍了吧。”梁成濤當然贊成凌二的意見。
“殘酷的是社會,”凌二笑著道,“他不認清現實,他就對社會還抱有幻想,跟咱們磨磨唧唧的,咱們還得苦口婆心的跟他說一大堆,累不累?
到時候,社會教他做人,咱們再找過去,那就得對咱們感恩戴德。”
“我得多向你學習。”梁成濤道,“你這些門道跟誰學的?”
“你在笑話我。”
“沒。”梁成濤矢口否認,“你說的這些道理是正理,王祖勳以前好歹是個中層領導,雖然做了兩年牢,但是那傲氣還在,是得熬一熬。”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在一邊擦皮鞋的王剛道,“這種人吧,不能慣著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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