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上也是饞壞了,天天干重活,吃饅頭蘿蔔乾,身體受不了。
“你們都沒吃著。”他有點不好意思。
凌二道,“到我這,你還客氣啥,你們現在是修公路,還能做多長時間?”
黃國玉道,“幹不了多長時間,馬上要修河堤。”
“在哪裡修?”凌二問。
“劉廣興沒說呢,過幾天我回家估計就知道了。”
凌二道,“看看離我這遠不遠,到時候全住我這。”
他們公社左右的河道這兩年整修的差不多了,再修河提,估計也就是在他附近。
“十來天呢,又不是一天兩天。”黃國玉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吃好飯,他堅持要回去,凌二也不好多攔著,只道,“路上注意點。”
月底的時候,河兩岸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抬筐的,挖土的,砸石頭的,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凌一好不容易開出來的那點荒地,也被挖了土,最後成了河道的一部分。
凌安民七十出頭了,同大兒子和二兒子也在裡面。
他是替凌二家出工的。
每年開春、夏季水庫會放水,經過十里八鄉,每個村的閘口放多長時間水,什麼時候會,都是有規定的。
輪到這個村,這個村會派人把這條支流的上下游的所有閘口給看緊了。
生產隊可以拒絕修河堤,,但是來年想開閘的話,得跟日夜守在閘口的人手裡的鐵鍬、洋叉說話。
個人也可以拒絕出工,但是來年家裡的地是不用指望能放的上水了。
凌二深怕凌安民身體吃不消,要從學校請了半個月假,自己上河堤幹活。
凌安民自然不同意。
不過最後他還是回家了,頂替他的是凌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