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是水泥地,牆面是白灰,傢俱很破,但是屋裡一層不染。
凌二跟著又去廚房看了看,地面是紅磚鋪的,倒是沒有水泥。
汪師傅對凌龍道,“你們要是誠心想要,我把傢俱、床、大鍋、水缸這些都給你們,反正我也帶不走,我家老老房子在三十鋪,離這邊也還有距離,不好搬。”
凌龍指著凌二道,“我家兄弟當家,你跟他商量。”
汪師傅詫異了一下,不過還是把腦袋轉向了凌二。
凌二笑著摸了摸窗臺下的梳妝檯,全部紅漆漆的。
“這我家老婆子結婚時候陪嫁,都給你們,不好帶走。”汪師傅道。
凌二笑著道,“那我就跟潘哥一樣喊你汪師傅?”
“啥稱呼不稱呼的,都一樣的。”汪師傅不在意的擺擺手。
“你是想賣什麼價?”凌二直接問。
汪師傅道,“我剛翻新的,圍的牆,漫的磚,磚頭和水泥錢都有一千塊錢。”
凌二問,“產權是你個人名下嗎?”
老頭子笑著道,“那是肯定的,不然我憑啥賣啊?不過我也不蒙你,證明上也就咱現在這四間房,本來是沒圍牆的,跟左邊這幾家,以前是一溜排的單位職工宿舍,後來啊,廠子黃了,這些宿舍我們個人買了下來,我把前面位置佔了,院子和前面四間房都是我私搭的。
你放心了,十年八年不會有人管。”
他從堂屋抽屜裡拿出來一個發黃的紙頭,攤在桌子上。
凌二看了一眼,不是後來的那種標準的房產證,就是一張土地使用權證明,和房子的產權是一體的。
證明上標註的面積只有85平,和實際實用面積差的太多了。
汪師傅指著牆外面繼續道,“你種菜,搭個牲口棚子都行,面積很大。”
“是不小。”凌二估算了一下,八間房子加上院子,至少有二百平。
至於產權上的這點瑕疵,他真不在乎,住滿三年,等他考大學了,一家子住不住這裡還不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