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人賦聞言不禁看了他的哥哥一眼,柴人稟卻無所覺。
焉以謝聽柴人稟這麼一問,又是回憶起了與唐門見面的事來。
今天他帶著徐徵生去拜訪唐門和娥眉,具體的過程與焉以謝之前所想的所差無幾,唯一有出入的就是那唐門突然出現的另一人身上,她就是唐雪。
從焉以謝與她們見了面後,唐雪就一直盯著他看,好象焉以謝的臉上長出什麼花似地,讓焉以謝很不舒服。
正想到這裡,就聽耳旁有人在喚自己。
“幫主?”柴人稟見自己問了之後,焉以謝突然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又是喚了他一聲。
“嗯?”焉以謝被柴人稟的話打斷了思路,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剛才走神了,當下到:“那是唐月地小姑,唐雪。”
說著正了正思緒到:“我們的宗主已經下定了決心插手此事,到時當眾將金剛門一事挑明,雖然說難以預測那會讓事態如何發展,但是對我們來說,卻並沒有什麼壞處,所以我們之前如何計劃,還如何進行便是。”
焉以謝自然有他的佈置,萬劍宗也有萬劍宗的佈置,而行雲此時則是一路疾馳,回了那城外的棚子裡,等著武當的到來。
夜晚的風已經是有些冷了,不過那棚子裡卻是熱鬧的很,這些江湖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喝酒吃肉,談笑風聲,到似出來遊玩一般,這銅仁城裡暗流湧動,這些人卻有心思吃喝玩樂,行雲不禁搖了搖頭。
大派插手,這些江湖人和小門派所受的衝擊反是不大,箭射出頭鳥,所以反是與他們沒什麼關係,最多不過就是多些抽頭什麼的而已。
他們來說,外人插手,在心裡上有些不願罷了。
至於金剛門被滅,他們的看法也是各有不同。
“你說這金剛門被滅究竟和銅人幫有沒有關係?”吃吃喝喝,已經是將嘴占上了,可仍然擋不住那些人說話的興致。
行雲正往裡走,那旁邊一群圍著火堆喝酒的人也是談到了金剛門,這也是最近最熱門的話題,行雲想不聽也沒有辦法。
“有他媽屁個關係,銅仁幫在貴州雖然也算一號,但是金剛門在哪裡?銅仁幫跑到武當的治下去滅金剛門?鬼才相信!我馮全才他媽的不信呢。”一個瘦小的漢子,手裡拿著一小罈子酒,臉和脖子已經通紅了,顯然已經喝的有些醉了,口舌都有些不清楚。
“這慘劇只能說是武當去的晚了,沒有來得及阻止,實在是憾事。而且此事的幕後之人,到現在還是個迷,既然有人看到了銅仁幫的人在附近出沒,那麼武當找他來審問,也在情理之中。”馮全旁邊的人說到,也不知他的話是否真心,那是個老者,頭髮都花白了,看著很是滄桑的樣子,旁邊則是跟著三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看那穿著打扮,似乎是個小門派的人,帶了門下弟子來長長見識。
“情理?你知道最符合情理的是什麼?金剛門那一門窩囊廢,能惹的哪個仇家肯花二百兩買他們地頭?你可知道那是二百兩一顆啊!”
說到這裡。馮全伸了出兩個指頭,加重語氣到:“二百兩是什麼數目知道嗎?而且全金剛門二百人加起來,那可就是四萬兩啊!這江湖誰出的起?銅仁幫?笑話!”說著到這裡,馮全指了指棚子到:“就搭了這麼堆破棚子都費了老鼻子勁了,四萬兩,賣了他們也不值那數!”
那個馮全越說越是起勁,全不理會旁人的勸阻,又灌了口酒到:“我看你年歲也不小了。是成心裝糊塗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除了那個叫什麼朱葛的金剛門弟子惹了點蒼,金剛門能有什麼仇家?”
所以說這人不能喝醉,一喝的醉了,那話便不再能控制,惹禍上身。多是從口中而來,那馮全此話一說,周圍聽到的人,立刻就閉了口,紛紛望向這個瘦小的漢子。
那馮全還似乎渾然不覺,正要開口再說,卻是突然無聲無息地倒在裡地上!